起来喝口酒吗?娄平又说了一遍。
棚子里的陈疯子像是被施了操作术一样,机械式的转过身子,看着娄平道:你怎么想起我来了?声音很好听和他的外形成严重的反比。
娄平没有理会他继续道:还能喝酒吗?
陈疯子笑道:你请的我喝的。于是从娄平手里接过那小瓶二锅头道:怎么这么小气就拿一小瓶来。
娄平看着他说道:我给你带好酒,你敢喝吗?这么多年了还是嘴上不饶人啊
陈疯子拿着酒看着娄平道:你现在叫什么名字,你以前的那个名字我不觉得你还敢用,现在叫什么啊?
娄博杰看着陈疯子道:娄平,平平安安的平。
陈疯子开心的笑道:好啊,这名字比你之前的名字好太多了,“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大文豪苏大学士都希望平平安安最是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却总是觊觎飞黄腾达。真是可笑啊。说着又喝了口酒继续道:你来找我不会就为了喝酒吧?说吧,想从我这把老骨头这在榨出点什么来。
娄平看着陈疯子道:你的五鬼运财术,我要你教我的孙子。
陈疯子在听到娄平的话后脸色一变说道:不可能,其他的事情还好说,五鬼运财术你又不是不知道用了以后会有什么后果,你居然还要我教你孙子?你是老糊涂了还是也疯了?
娄平看着陈疯子道:要想明白什么事气运没有比去了解五鬼运财术更直接的办法,我只是要你教他原理,又没让你教他施术。听到这陈疯子才缓和下脸色继续道:这倒是可以,你也知道我落到如此田地都是拜五鬼运财术所致,所以我本打算将此术带入棺材里,既然你说要帮你孙子去了解气运,我就教教吧。
所谓的五鬼运财术其实就是野茅山术的一种,他不是正统茅山术,是不折不扣的邪术,就如同暹罗的古曼童一样,是以自身去饲养鬼奴,只是五鬼运财术要比暹罗的养鬼术更邪恶,因为你要同时饲养五只鬼。凡是邪术都是要施术者付出代价的。五鬼运财术的代价就是施术者的气运。陈疯子自顾自的说着,娄博杰听得很认真,陈憋四却听的像是在听神话故事一般,五鬼运财术那不是捉鬼大将军钟馗的仙术吗?怎么还是真的,不但是真的而且还有人会用,不但有人会用而且还真能让人逆天改命。陈憋四的的人生观在今天彻底崩塌了,难道这世界真的有牛鬼蛇神,真的有善恶报应,真的有满天神佛。陈憋四觉得现在自己马上要疯了,他也要变成个陈疯子了。但是娄博杰却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他从小就是跟随爷爷,旁门左道,巫术降头,相面八卦风水易经这些他都跟着自己的爷爷学习。所以他并不奇怪有五鬼运财这种逆天改命的邪术,是娄博杰好奇的是如何逆天改命而且还能不受反噬。陈疯子说到口干又喝了口酒继续道:我就是被反噬的例子,我年轻的时候跑南洋行穿商,在那样我遇到一位从华夏跑路到南洋的道士,也不知道道士在华夏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在南洋遇见他的时候太已经是身受重伤了,我花了大笔钱才救下那个道士的命,他为了报道我的救命之恩于是就交了我五鬼运财术,只是现在想来他到底是报恩还是恩将仇报也说不准,说到这陈疯子自己也很无奈的笑了出来。接着又说道:我当时听到可以逆天改命,也经受不住这般诱惑,当时整个华夏都动荡不安,而我的生意也收到了影响,为了保护自己家产我就用那个道士叫我五鬼运财术,我也不知道我的运气是好还是差,第一次用五鬼运财术居然招来了五个怨鬼。五鬼运财术招来的鬼怨念越强带来的运势也就越旺,我一次招来了五只还是怨鬼,我的运势被催到了极限,那十年,我可以说是二十年我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的我感觉我就是神。但是和鬼做交易都是要还的,它们不同意分期,他们不允许你赖账,只要到时间你就必须要还,倾家荡产的还,家破人亡的还。如果当时我知道,我那20年的气运是我要用全家人的命去还,我宁愿不要。但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吃。时间一到,我的海上船队以为世界大战要不毁在海上,要不停在港口内无法远洋,投资的产业工厂也全部毁于战火中。原以为我只要把这些还它们最少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可是事实上是那些产业只是它们拿去的利息,他们要的是我全家的命。新社会我被批判成了资产阶级,我和我的家人都因为我的身份受到了牵连,我爱人在那个时候被打成瘫痪,我的儿子因为我断了一条腿,我的孙女因为我的原因被人贩子拐走,到现在都没找到。你说我值得吗?众人听着陈疯子的经历都知道了五鬼运财术有多强大,同时也意识到其反噬的后果有多可怕。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断地和五鬼运财术对抗,我要摆脱五鬼运财术,我要还回去我当年透支我的气运。后来我慢慢发现只要我过得越凄惨我的妻儿就会越平安,所以我就过成现在这个样子,慢慢的我发现在我没还清自己欠气运前,我居然死不了。在这种还债的过程中我不断摸索着,我慢慢发现气运可以被捕捉,只要暗中相助气运注定的人,就会发现自己的所欠的气运在不断减少。所以我以乞丐的身份活在世间,让身边的人把我当成疯子,我在暗中帮助那些气运浓厚的人。这些年下来,我欠五只鬼的也还的差不多了,说实话如果你再晚来几年说不准我也就是一捧黄土了。说到这娄平看向陈逸风道:你还完了欠的气运了。还的差不多了自从两年前救了那个孩子后,我就感觉到死神距离我越来越近了。那真是恭喜你了,终于可以解脱了。娄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