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实习助理不经意间皱了皱眉，还是假装无事发生的样子跟着拍起了手。
还是感觉怪怪的，这真的合理吗？
“那你们打算怎么样保证我们村里的利益吗？”
对面的族老们虽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却还是直起身子装模作样地询问起来。
市场部经理往前倾了倾身子：“我们初步的规划是，除了按照规定给村子支付相应的矿产开采费用。”
“还会在村子里建设一些配套设施，像新的学校、医疗站啥的，而且优先聘用咱们村的劳动力，让大家都能有收入。”
“这里是我们公司预备的投资金额跟项目，你们可以过目。”
族老们拿过文件传阅后对视着说了几句话，似乎在交流意见。
片刻后对面年纪稍长的老头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手底下的文件。
“池老板，你们的规划听着是挺好，但口说无凭啊，这些得落实到合同里才行。”
听到这话，项目经理等人心中一喜，市场部经理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心，我们会……”
还没等市场部经理开心完，事实就告诉他还高兴得太早了。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我们还需要多考察几家。”
“池总请见谅，但事关我们村生计，我们需要认真考虑。”
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拿起手里的投标文件站起身虔诚地弯弯腰。
还挺实诚，起码跟他们说实话了，没有虚虚伪伪，遮遮掩掩的虚假承诺。
池渊抬了抬僵硬的脖子，修长的手指交握在桌子上。
“先生多虑了，为了村里的发展，也是人之常情嘛，我们理解的。”
就算是心里再怎么忍不住骂对面鬼精，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项目经理露出自己商场上的专属职业假笑，握手道别的时候，顺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名片分发给他们。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后面有什么还要跟我们继续商讨的直接联系我就好了。”
“时间宝贵，我们就不打扰你们见面下一家企业了。”
项目经理说完场面话，池渊微笑着起身点头示意，带着身后的竞标团队转身离开这家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