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缙川厉声拒绝,俯身贴在她耳边如恶鬼低语,极尽威胁和恶劣。
“郑媗,这是你的惩罚。”
“你欺骗我,对我开枪,企图杀我,种种罪行,如今只是小小惩戒一下。”
“这间密室暗无天光,我不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模样,这里最适合磨你的性子。”
说到最后,他语气骤然阴狠起来。
“我警告你,要是我的孩子出了事,我不保证顾时宴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
郑媗来不及为自己悲哀,却是听懂了一件事,“顾时宴还活着?”
她那惊喜的表情刺痛了霍缙川的眼。
咒着他死,却盼着另一个男人活。
霍缙川松开她,捂着胸口站起身,面色苍白如纸,语气却掷地有声。
“看在我儿子的份上,我救他一命,但能不能活,就要看老天收不收他了。”
“你和我儿子好好的,他就好好的。”
撂下这一句话,霍缙川再不停留,径直捂着胸口离开。
关上门后,高大的身形晃了一下,及时扶住墙壁才能稳住站姿。
迅速掏出手帕抵在唇边。
低咳了两声。
“家主!”
斯蒂文急忙上前扶住,“您昨天才醒,应该听医生的话,卧床休息。”
还要为了一个女人,劳碌奔波。
霍缙川将染血的手帕握在掌心,不甚在意地摆手,“无碍。”
“斯蒂文,我有事要你去安排。”
“家主请吩咐。”
“单独隔出一间房,把所有的医疗设备制备齐全,另外,把帝都所有知名的脑科、眼科医生都叫过来,现在就要。”
斯蒂文没有多问,只是往屋里看了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