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安气的咬牙切齿,“这个畜生!”
“泰安,你别急,我一定让那孽障把令千金安安稳稳送回来!”
霍震华连忙赔礼安抚。
可盛怒中的郑泰安根本不吃这一套,连最基本的敬重和礼貌都顾不得了。
“说得轻巧!”
“吃苦受罪、生死不明的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急!”
“你们霍家做的这亏心事,始作俑者是你的孙子,你们当然不急了!”
郑钧面容阴沉,“霍老,霍家和郑家这些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您也不希望从此两家反目成仇吧!”
为了媗媗,他们郑家不怕树敌!
秦蓉发出母鸡护崽的凄厉嘶吼,“立刻把我女儿还给我!”
霍震华吵得脑壳疼。
他是真没想到,临老了,还能碰见这种事,传出去足以让他晚节不保。
都是那个兔崽子!
换作以前,谁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甚至一个毛都没扎齐的晚辈还威胁他,要跟他霍家反目成仇,他肯定早把人给轰出去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亏心呐!
“你们放心,我立刻派人去寻那孽障,安全带回令千金!”
“我家那孽障也任由你们处置!”
霍震华言出令随,马不停蹄地吩咐邱管家,“老邱,立刻去国防部,查查那孽障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邱管家俯首,“是。”
动作很迅速地就走了。
霍震华转头郑重看向郑泰安一家三口,“只要一有结果,我立马通知你们。”
事到如今,郑泰安能说什么。
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恶气,还是人活着最重要。
“我想去那畜生关我女儿的地方看看。”
他总得知道,媗媗有没有被虐待。
霍震华没有多想,事态紧急,他竟然没有想起昨晚的那通电话,“这是应该的。”
“钟琴,带路。”
霍顿庄园没有老破小的建筑,居住环境绝对不差,他们霍家更饿不着她。
钟琴立在那儿迟迟未动,脸色怪异地看向霍震华,给他使了好几个眼色。
无奈对方老眼昏花,只以为她眼抽了。
中气十足地训斥。
“愣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带路!”
钟琴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小少爷事也做了,那就别怕人家父母知道。
俗话说,债多不压身。
罪名太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条了。
可想而知,到了郑媗临时居住的房间,看见那一地狼藉,郑家人内心有多崩溃。
淫靡的气息,凌乱的床榻,散落一地的珍珠,破碎的薄如蝉翼的衣物。
他们都是过来人,这房间内发生过什么他们还能看不出来。
“霍家养了一个畜生!”
郑泰安呼吸粗重,双眼通红,颤抖着手指着面前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切,几乎气的昏厥过去。
太不是个东西了!
霍震华:“……”
有没有可能,不是霍家养的?
言归正传,他这一辈子都没像今日这么难堪过,一张老脸被人踩在地上反复揉搓。
脸皮都要磨没了。
他臊红着脸,呆滞地瞪着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