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惊呼成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回头一看,邓希茹不知怎的,摔倒在他们身后。
抚着腿,眉头紧皱。
纪遇深先傅明礼一步起身,径直将邓希茹打横抱到轮椅上,速度快的傅明礼都没反应过来。
“阿深,谢谢你。”
邓希茹额头冷汗直冒,强忍着痛道谢。
纪遇深弯腰观察着她的腿,一脸担忧,“还好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就是摔了一下,没什么事的。”
纪遇深直起身,语气慎重,“不行,还是检查一下,待会儿我让你齐柏送你。”
“不是,老纪,这什么情况?”
傅明礼懵圈地看着这一幕,任他在精于人情世故也没搞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
“她自己摔的你着什么急……”
怪的很!
扭头一看,傅明礼心里一咯噔。
得!还有更坏的!
郑媗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他们这里,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那张原本就如寒月般清冷的面容似乎更冷淡疏离了。
傅明礼暗中戳戳纪遇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老纪这回摊上事了!
坐车回去的一路上,郑媗侧头望着窗外闪过的残影,一句话都没说。
纪遇深烦躁地看着她,心里急的不行,好几次想张嘴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言。
回到家,郑媗锁了卧室的门,把纪遇深拒之门外。
纪遇深脸色紧绷,准备敲门的手放下,转身去了书房。
算了,先让她自己待一晚吧。
他也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她解释发生过的一切。
可纪遇深却忘了,迟了的解释和过期的药品一样,都失了意义。
而那永远分不清主次的妥协,以及自以为是的隐瞒,只会把郑媗越推越远。
最终,无可挽回。
主卧里,郑媗坐着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给李沐言发了条消息。
[沐言哥,找人帮我查一下,这三年纪遇深跟邓希茹所有见面的时间地点,以及做了什么事。]
李沐言犹豫了很久才回复。
[好。]
郑媗关了手机,疲惫地趴在床上,有些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陷入了无休止的纠结和自我内耗中。
她也不想怀疑,可又没办法不怀疑。
纪遇深对待邓希茹的特殊性,超过了除她之外的任何年轻女人。
他们是初恋,他又那样紧张她,亲口许下的承诺也可以为她而破例。
亲眼目睹那一幕,郑媗本来强行压下的疑心再次长成参天大树。
敏感和多疑本就是她性格的缺陷。
这份缺陷带到婚姻中,就注定让她不可能全身心地完全信任自己的另一半。
郑媗闭上眼睛真诚祈祷,“希望是我多疑想错了,我只是想确认……”
如果是她冤枉了他,她会赔罪道歉。
——
帝都
顾氏集团顶层,顾时宴在上班时间光明正大的摸鱼。
只见他摆弄着一颗不甚起眼的小木珠,拿在手里把玩,左看看右看看,眼底几乎可以溢出细碎的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