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不提找谁。
郑媗冷淡不明的目光看向他,四周黑漆漆的夜色衬的他那双桃花眸愈发幽深黑亮,可是却随着无声的寂静慢慢暗淡下来。
一颗心陡然提起。
顾时宴想的很明白,要是让纪遇深就这么死了,他才是真的输了。
死人只会活在她心中。
而活人却可以慢慢地变成一滴蚊子血,彻底从她心里拔除。
“走吧。”
郑媗淡淡开口,抬步往前走去。
如蒙特赦一般,顾时宴松了口气,喘息声粗重。
傅明礼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他一眼,心里的防备更重。
他得小心看着点。
可不能让人把老纪的家给偷了!
一行人各怀鬼胎地向前走去,一路狂风呼啸,除了风声只是寂静。
傅明礼打着灯在前探路,杂草荒乱,他硬是踩出一条窄窄的过道方便郑媗通过。
但人过无痕,很快东倒西歪。
郑钧和顾时宴一左一右环卫在郑媗两侧呈合围之势,将她周围包的水泄不通。
郑媗是既无奈又无可奈何。
这种猛烈的风口,她说话也是白搭。
当然,最前方和最后面还有救援队,他们这群乌合之众顶多算拖后腿的。
救援队的童队长皱着眉靠近傅明礼,双手捂着嘴大声呼喊,“傅先生,风势越来越大了!”
声音很快被吹散。
傅明礼习惯性地张嘴,刚要说话就吃了一嘴的风,嘴唇幅度夸张地颤抖,最后直接嘴瓢了。
“密~学~生~吗(你说什么)?”
他猛地捂嘴,惊恐地用眼神示意。
童队长一副我懂的模样又重复了一遍,“傅先生,越往里走风越大,我们可能会被卷进去!”
他说的是实话。
狂风一个劲儿地往里吹,现在他们已经要靠相扶着才能稳住身体了。
这回不止傅明礼听明白了,就连郑媗郑钧和顾时宴都听清楚了。
四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着实想不到这里会有这么个危险的地方,这么些年来竟然还不显山不露水,外界和媒体对此一无所知。
这是个很棘手的难题。
但顾时宴只静静地看向郑媗。
意思很明显,他听郑媗的。
最先发话的还是郑媗,她的帽子早就被风刮的无影无踪,扎的整齐的丸子头也被风吹的凌乱不堪。
只有一双璀璨的眼睛格外明亮。
除了人造的灯光就只剩漆黑一片的深夜也遮不住那耀眼的光芒。
“四人一组,继续往里面走,愿意去的师傅我给你们加钱,出了事我会发赔偿金,还会赡养你们妻儿老小。”
童队长思索片刻,“我跟他们商量。”
“请。”
郑媗叫住傅明礼,极其疲惫的面色依旧很坚定,“已经走到这里了,明礼哥,我不能后退。所以,你回去吧,阿妍在等你。”
她温和地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