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秦蓉提起了让她生孩子的事,不知哪句话触到了她的逆鳞,当场就发飙了。
‘你自己为人母都够失职的了,凭什么要求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就生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应对的孩子?’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没被和你的这所谓的母女关系给折磨够,想让我再给自己寻个别扭麻烦、甩都甩不掉的祖宗?’
纪遇深听到这里,想安慰她,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到底是他的错。
她还小,没有尝过家庭的温暖,甚至自己还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就要被人整天在耳边念叨着生孩子。
恐慌、害怕肯定是真的。
是他,不该过分苛求她。
纪遇深怜爱地揉了揉她柔嫩光滑的娇俏脸蛋,一脸温柔,“走了……”
对她来说,酒吧是个新鲜的地方。
正好能带她放松一下心情。
纪遇深牵着郑媗出了地库,只顾着她的心情,根本没注意到后面尾随他而来的两个小尾巴。
两个小脑袋若隐若现。
陆南背靠着车身,双手抱臂,斜眼看着身边躲在车后畏首畏尾的纪遇城,撇撇嘴,“不就是跟踪你哥来酒吧么,你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她真是神经质了,才会答应这个二傻子在这里做贼!
房间里不待,跑到这儿吹冷风。
还有刚接的一个单子,看来只能夜里加班加点完成了。
纪遇城眼瞅着自家大哥拉着大嫂进去,才回过头跟陆南解释,“我就是好奇,我嫂嫂那什么人,端庄优雅的高冷女神,怎么会踏足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关键是还是我哥亲自带去的!”
他哥那个没情趣的老古板,可是最厌恶酒吧这种地方了。
陆南嗤笑,“还三教九流?你真是拍戏拍傻了!”
纪遇深茫然地抬起头,“啊?”
他怎么傻了?
唇红齿白、雌雄莫辨的精致小脸让陆南面色一红,而后不自然地别开了视线,却又总想多看两眼。
她垂下眸沉思,难不成真是云城的水土养人,把这人都养的顺眼了些?
手骤然被牵住。
陆南一转头就看见纪遇城那张笑得蠢兮兮的脸,她语气僵硬,“干嘛?”
“你过几天不是要回法国了吗?我带你来见识见识国内的酒吧,想点什么我买单,够意思吧!”
他最近可是发了一笔横财,怎么着也得出来挥霍挥霍,不然总觉得不踏实!
语罢,便揽着陆南的肩往里走,“走走走,是兄弟就别跟我客气!”
“放开!”
“别扭什么?”
“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的像什么话!”
“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比我矮,自尊心受挫了?”
“滚!”
两个人吵吵闹闹从地库进了酒吧。
甫一进去,震耳欲聋的乐声和嘈杂声吵得人头皮发麻。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刺眼灼目,纪遇城却眼尖地瞥到纪遇深所在的位置,藏头露尾地拽着陆南坐在了他们隔壁。
昏暗的灯光下,又搁着高耸的沙发,只要不站起来也发现不了。
陆南无语,“你这样小心翼翼弄得我们很像做贼心虚啊!”
可惜纪遇城根本没听到,他百思不得其解地嘀咕,“我哥怎么会坐在这里?”
怎么着也得去个包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