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老了,还要给自己不争气的儿子收拾烂摊子。
“爸,使不得!”
叶茗连忙上前扶他起身,声音充满了惊恐和受宠若惊。
“爸,您这是折煞我们了!”
杨心惠眼尾发红,说出的话都在哽咽。
就连最爱惹是生非、心眼最小的夏云芝也知道轻重,手足无措,“我当不起啊!”
“爸……”
纪怀渊嘴唇颤抖着,随后便羞愧地低下头,他英伟的一辈子的父亲,却要因自己的一己私欲向儿媳妇低头。
是他不孝啊!
纪怀仲直接痛哭出声,满脸都是眼泪,“是儿子让您失望了……”
“小题大做!”纪怀霖抱怨地嘟囔着,眼眶却是红的,怎么都不肯看那一幕!
“爷爷……”
这种视觉冲击让纪家孙辈都深感悲戚,心疼的无以复加。
凭什么?
儿子犯的错,不该由老人来赔罪!
郑媗看得眼眶湿润,憋着眼泪看向纪遇深,颤抖的声音低不可见,“爷爷他……”
这两年,爷爷对她很好,甚至比自己的亲孙女都要好,她很感恩。
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无比辛酸。
纪遇深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我会对你好。”
此生只有你一个女人。
父叔带给爷爷的耻辱,他绝不步后尘。
纪霆东摆摆手,苍老的声音无比疲惫,“今天是我们纪家的家丑,要丢人,索性就一块丢人吧,也趁此机会警醒小辈,不要走了你们父亲的老路。”
出轨三兄弟齐齐低下头,丧眉搭眼。
“此种歪风邪气,绝不可盛行,必须加以扼制,否则子孙从根处就歪了,我们纪家亦危矣。”
“所以,今日我要划清婚生子女与私生子女的界限,防止有些人心被养大了,觊觎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乱了祖宗的规矩!”
纪怀渊震惊不已,“爸,您是想……”
原来爸让他们把律师叫过来的用处不是处理财产继承,而是要分割他们的资产。
“不错。”
纪霆东坦然道,“邢律师,把他们的资产证明和之前立的遗嘱全部拿出来。”
“是。”
纪怀霖那个蠢货二哈,还傻愣愣地问,“爸,您要我们的资产和遗嘱做什么?”
纪霆东没理那只蠢货,眼见邢律师畅通无阻地取出数份文件,交到了他的手里。
打开一看,遗嘱中几乎有一般财产都归了外面那些私生子,老三的更甚,最有价值的寰宇股份全部给了那个黄口小儿。
纪怀霖见大哥二哥不吱声,察觉到不对劲,咋呼,“爸,你怎么能看我的遗嘱呢?”
这可是他前阵子刚立的遗嘱。
“我要是不看,你恐怕被人谋财害命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