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其他人家中也或轻或重的出了变故,尤以那个黄发女为最。
一时口舌之快近乎毁了自己的前途。
——
郑媗和纪遇深也算是度过了几天你侬我侬的融洽生活,前所未有的和谐。
以往的夫妻相处中,纪遇深一直是主动的一方,郑媗总是淡淡的,甚至在疏离。
可这几天,郑媗虽不算主动,却也在努力靠近,少了些抗拒。
原本郑媗生出的离婚念头,随着顾时宴的出现,权衡再三后也渐渐止住。
若是推翻顾时宴把一切过往都翻篇的主观认知,而是得到他比过去更偏执、更疯狂的结论。
郑媗不得不重新审视,离婚是否是当下最适合她的选择。
招惹了个疯子,她只想全身而退。
有时候太过清醒也并非好事,她一心想着怎么避开顾时宴,从而刻意忽视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诉求。
或许是失望的次数太多,独一无二的偏爱总是分外令她渴望。
但在面对感情时,又近乎无情地保持理智,害怕只是黄粱一梦。
好不容易迈出一步,只是没几天,那男人不知餍足的贪婪就成功把郑媗吓退了。
她不想再在床上溺生溺死,而且,她是真的吃不消了。
或许等不到那狗东西精尽人亡,她就先折在床上了,这也太丢人了。
在夜幕降临之前,郑媗有计划地出逃,去了一家高级别拍卖会。
她事先做过调查,拍卖品的清单中有她想要的陨石,是多年前小行星碰撞遗落在海市郊区的一块碎石,一直被保存在天文馆。
直到今日,这块陨石因体积小,研究价值不大,而被天文馆委托卖给有缘人。
郑媗估摸过它的大小,给宁宁做成胸针正合适。
以三千万的价格拍到心仪的陨石后,郑媗面带微笑、走路带风地离开。
不想,在停车场,却看到了倚在车门上的顾时宴,他垂着头,看着有些沮丧。
听到脚步声后,反射性地抬起头,看见是郑媗后,立马兴奋地扬起唇角,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郑媗!”
顾时宴一路跟着郑媗来到这里,却在停车场里等了很久,他也想一路跟着她进拍卖场,她喜欢什么他就给她买什么。
反正他有的是钱,给郑媗花钱他一点都不觉得心疼,还乐意之至。
可是他害怕,怕郑媗看见他心生厌恶,连想要的东西都不想买了。
所以,他就等在这里。
他想和她说说话。
郑媗看见顾时宴后,收敛起笑容,脸色很快变得冷淡起来。
“请离我的车远点。”
若非她的车在这里,顾时宴又靠在她的车上,她一定不会和他说话,开着车就跑。
顾时宴嘴角的笑容耷拉下来,身体却未动,顿了片刻,他鼓起勇气。
“郑媗,我有话要和你说。”
所以,你别拒绝我。
可郑媗注定不会理会他心底的诉求,她皱着眉心,语气很是厌烦,“上回,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顾时宴迟迟不动,也不说话。
郑媗不想和他独处,越过他就想开车门上车,“要是出了事,也是你自找的。”
就在这时,顾时宴幽幽开口,哀怨的语气似在控诉。
“郑媗,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