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
纪遇深看见她心虚的小脸,哀怨道。
“我今天有一场重要会议……”
郑媗虽然觉得纪遇深活该,但看见那痕迹后,自觉自己下手不轻,心里浮起些许歉意,“对不起,我以为是苍”
戛然而止。
男人的脸色逐渐变黑,郑媗不自觉地把未出口的蝇字咽了下去。
随后她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目光带着殷切,“要不你戴上口罩把脸遮住?”
纪遇深目光幽幽,“集团高层会议,你觉得合适吗?”
郑媗看了他一眼,直接淡淡道:“你觉得不合适,那就自己解决。”
爱咋咋地!
她闷头吃饭,待会还要去慰问那两个麻烦精,一个黑芝麻汤圆,一个傲娇没脑子。
这种活,想想就头疼。
可老师不在,只能她上了。
坐上车后,郑媗恍然想起,“你把我送到xx餐厅,我的车还在那。”
昨晚她上了警车,自己的车子就给落在停车场了。
纪遇深拦住她,“我已经让人给你开回来了,就在车库里。”
郑媗是真的惊讶住了,“开回来了?”
“嗯。”
纪遇深睨着她,“你的事我一直都放在心里,独独你装聋作哑。”
这句话不可谓不幽怨。
郑媗扣着手指头,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子,从昨晚开始,一直对她步步紧逼。
“我有事要用车,先下去了。”
纪遇深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我给你备了车和司机,就在后面跟着。”
又想躲避!
他不许!
郑媗讶然,“啊?”
纪遇深把玩着她手指上的婚戒,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命令,“这几天你开车过过车瘾就算了,以后我不在,你要用车时,老老实实坐在我给你配的车里。”
郑媗眯起眼,“你又派人跟踪我?”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严密监视,她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郑媗心里顿时一紧,那她买药的事,不会他已经知道了吧?
纪遇深凝眉,“什么叫跟踪?”
这个词用的也太难听了些。
“不是吗?”郑媗反诘。
跟踪,监视,保护,说起来不过是一个意思。
纪遇深不欲跟她争辩,温声安抚,“我只是担心你。”
他搂上她的腰肢,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放软声音,“以后我坐在你的副驾上,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都随你,这样我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媗宝,好不好?”
郑媗愕然抬眸,仿佛被刺到一样。
面色惊疑不定,声音充斥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纪遇深无辜又坚定,“媗宝啊。”
郑媗太疏离,老婆太寻常。
只有媗宝,才是他爱意的表现。
这是他埋在心里许久的爱称,只是之前觉得太腻歪,就迟迟没有说出口。
郑媗心里一阵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面露嫌弃,“你是在恶心我吗?”
她活了二十二年,都没有听到过这么腻歪的称呼。
没想到,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了。
纪遇深脸色险些挂不住,他好不容易叫出口的爱称,结果人却不领情,还嫌难听。
他气的抓住人,直接堵住那张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红唇。
“唔……”
郑媗瞪大了双眼,双手抵着他的胸口。
这个狗东西,一言不合就发疯!
一吻毕,纪遇深心里的气舒缓些许,对着郑媗露出极为欠揍的表情。
“我叫你,你就得听着。”
“媗宝……媗宝……”
“我的媗宝。”
郑媗气结,实在忍不住了。
“闭嘴!”
吵死她了!
看来昨晚打他那一巴掌着实不亏,而且打的还太少了,应该多打他几下。
从前都不知道,他能这么吵。
纪遇深唇角的笑意渐深,俯身低头,额头抵着郑媗的脑袋,温情无限,又带着难以磨灭的笃定。
“媗宝,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