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此刻的顾时宴在众人心中,完全是披着圣人皮囊的至恶魔鬼。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偏偏向之婧不知死活的撞到他面前,满心以为顾时宴是在为了她给郑芯教训。
她嗲着嗓子,“顾总,我一定会听……”
拿腔拿调,矫揉造作。
顾时宴不自觉地皱眉,而后饶有趣味地看向她,“知道为什么是郑芯吗?”
向之婧疑惑,“什么?”
顾时宴目光骤然变冷,“若非我怕伤了你的声音,你和郑芯会是一个下场。”
顷刻间,向之婧面色惨白。
原来是真的!
他真的只在意她的声音。
顾时宴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话有多伤人,而是继续警告。
“趁着我现在对你的声音还有点兴致,安分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还有,我不喜欢你用那么恶心的腔调说话,会侮辱了这副声音。”
残忍又无情。
向之婧险些站立不住。
顾时宴慵懒地起身,随手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不出的恣意风流。
他浑不在意道,“我耐心不好,对女人的小打小闹也不感兴趣,别来烦我。”
“原定行程结束后,你们俩就休息一阵子,好好静静心。”
郑芯和向之婧不约而同地浑身一抖。
这是,要雪藏她们了?
在场之人,都是一个圈子的,谁还能没几个心眼。
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清楚,郑芯和向之婧的资源要降级了。
顾时宴步履从容地向前走,却在沈牧面前停住了脚步。
“阿牧。”
清越的声音极淡。
“我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你究竟在瞒着我什么事?”
沈牧身体一僵,竭力淡定,摆上了他惯常玩世不恭的微笑,“我能瞒着你什么啊!”
顾时宴冷声道:“阿牧,我可以跟你做戏,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
沈牧笑得淡定,“我哪敢啊!”
他能知道什么?
不然怎么会站在这儿浪费时间?
肯定是直飞海市找郑媗去了。
这时,郑芯突然爬起来,冲到顾时宴面前,扯着他的衣服,恶狠狠地对着他怒吼。
“顾时宴,我姓郑,你怎么敢雪藏我?”
“呵。”
顾时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嫌弃的挣开自己的衣服,眼神蔑视,“你如果是郑家的亲女儿,我还会给你几分薄面。”
“可惜,你不是。”
郑芯不断地后退,似是被打击到。
突然,顾时宴眸中带着恶意,语气却透着好奇。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姐姐呢!”
郑芯猛然抬头。
沈牧下意识地看向顾时宴,又快速收回视线,垂眸掩下异样,面色却愈发僵硬。
而他身侧的江阑挽却细心地察觉到了他的手心在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