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天地可鉴,方才听得时候,他其实真的笑不出来,吓都要吓死了,生怕再听下去就要露馅了!
可是一旦安全,他就再也忍不住了,回想起来,憋的他肚子疼。
顾时宴百思不得其解,他什么时候干这缺德事了?
他看向笑得合不拢嘴的沈牧,掩饰不住地委屈:“我承认,我花心滥情,可我都没怎么来过海市,什么时候甩过她女神啊,这是污蔑!污蔑!”
“对对对!”沈牧敷衍地糊弄过去,“肯定是你桃花太旺了,在外面惹的风流债自己都不记得了!”
“是吗?”
顾时宴将信将疑,他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但又说不上来。
沈牧收敛起笑意,一脸肯定地说:“不然还能怎样呢,走走走,我听说海市有一家中餐厅特别有名……”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糊弄过去就得了,反正也没指名道姓,推到谁身上都行!
就在顾时宴和沈牧肩并肩走出博物馆的下一秒,许峦带着郑媗出现在一楼大厅。
许峦率先踏出电梯,边走边说,“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大开眼界?”
落后一步的郑媗微笑着点头,“很有意义,确实收藏众多,比我们院里的藏品还要丰富,堪称老一辈建筑巨匠们呕心沥血的惊世之作,令人叹为观止。”
难怪这次展览聚集了这么多的人,都是业内精英和资本企业,若非沾了学校的光,她们这群初出茅庐的学生哪这么容易进来!
许峦难得听到徒弟说这么多好话,一时之间还有些新奇,不过他也没觉得不应该,毕竟这次展览确实是掏了建协的家底了!
他耐心地跟郑媗讲解她不了解的那些往事:“这些虽说只是模型,可他们曾经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是我们国家的艺术瑰宝。”
“上个世纪战火纷飞,大部分古建筑不存于世,在历史的长河里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高楼林立,没有人情味的现代大厦,这是我们的遗憾。”
“就现在那些收费的古迹景点,说是幸存下来的,保存完好,实际上损之八九,都是后来修葺的,根本没了那种味道。”
“而这些,固然只是模型,但是却能让我们感受到文化的冲击和历史的震撼。”
“这次展览能展出它们,也是机缘。”
“在战乱之初,有个建筑大师将它们复刻成这许多模型,带到海外保存下来,虽然数量不多,却是金钱无法衡量的珍宝。”
“后来,它们一部分辗转到建协,宝贝的不得了,轻易不肯示人,生怕磕了碰了,今日肯拿出来也是为了吸引投资商。”
“而另外的那些,就是博物馆的收藏,有自己东拼西凑的,也有爱国人士捐赠的,都来之不易……”
郑媗并非一无所知,她对这些都做过调研,但仍旧有些疑惑:“老师,我调查过现存的一些古建筑的用处,一部分是景点用来吸引游客,还有一部分都在横店影视城,用来拍摄古装剧,再加上被收藏或居住的中式园林,普及的程度并不高。”
许峦听到这么一段说辞,不由轻笑,“你说的还是太委婉了,你应该直接说,它们绝大多数的设施和条件并不适合居住,再难听点,就是淘汰品。”
与此同时,顾时宴和沈牧乘坐的兰博基尼缓缓驶出停车场,与一辆黑色保时捷擦肩而过。
不经意间,两个男人眼神对视,似乎磁场天然相斥,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