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诧异地看着顾炳生,“为什么这么问?我怎么了?”
看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炳生微不可见地吐口气,而后掩饰性地脱掉西装外套,努力装作随意道,“嗐,你还有脸提,自己跑到国外躲清闲,喝醉酒撞了脑袋,昏迷了好一阵子……”
“我喝醉酒,还撞到了脑袋?”
顾时宴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这确定会是他做出来的事吗?
他垂眸看了眼健全的四肢,非常清明的脑袋,确认自己不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顾炳生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故作轻松道:“是啊,不然我怎么可能放弃国内的莺莺燕燕过来陪你这么长时间?”
这一点都不正经的调侃,直接让顾时宴满脸黑线,仿若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谁需要你的陪伴!
顾时宴探究的视线上下打量了顾炳生一下,鼻间毫不意外闻到一股灯红酒绿的糜烂气息,凉凉道:“你又去哪鬼混了?”
还说照顾他,在哪个外国女人的床上照顾他吗?
真够好意思的。
顾炳生条件性反射地竖起三根手指,哭丧着脸保证道:“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就是好奇,洛杉矶的夜店和帝都的有什么不一样,逛一圈就回来了。”
他发誓,这次是真的没敢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上次被亲儿子撞见了那种事,他最近一直心有余悸,生怕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顾时宴狐疑地看着他,“我就是随口问一下,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我……我这不是……”顾炳生支支吾吾地丧气道,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是怕你跟我吵起来吗?”
以前,顾时宴可没少因着他在外面鬼混的事跟他闹起来,字字句句都是嫌他不务正业,给他丢脸,让人看笑话……
顾时宴头也不抬地翻开环球时报,语气随意,“你找女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别闹到我妈面前就行。”
这些年,光是听他俩吵架,他都听得厌烦了,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啊?”
顾炳生惊呆了,根本预料不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一个回答,完全不是小宴的风格啊!
他不是应该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义正言辞地指责他,满脸绝望地控诉他……
如今,莫不是中邪了?
顾时宴继续翻看着环球时报,随口道:“爷爷和我妈呢?”
按理说,守着他的就算不是爷爷和妈,也不可能会是这个成天不着家还找不到人的便宜爸。
莫不是良心发现了?
顾炳生回过神,愣了一下,解释道:“你爷爷他们去英国参加婚礼了,傍晚会直飞洛杉矶来看你。”
他小心斟酌着说出这句话,认真的观察着顾时宴的神态变化和一举一动。
“婚礼?”顾时宴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后指着环球日报上面的某一页,漫不经心地看向他,“是纪家和郑家的婚礼吗?”
他怎么会知道!
顾炳生脸色大变,猛地夺过顾时宴手中的报纸,一眼就看到了那占据最佳位置的专栏,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再明白不过了!
[华国寰宇集团和郑氏集团计划在圣保罗大教堂举行世纪婚礼!]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