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个乖巧的孩子。”
相比对郑媗的喜笑颜开,纪老爷子的表情就淡了很多,纪怀渊和叶茗也是有些不过心的敷衍。
他们对这个养女没有想法,郑媗才是他们不远千里来到帝都的主要目的。
纪老爷子看着坐在一侧,粉雕玉琢的安静少女,不由软了语气,慈爱道:“爷爷就厚着脸皮,也跟着你爸爸,叫你媗媗好吗?”
郑媗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不卑不亢道:“可以,纪爷爷。”
顿时,纪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刻了些,语气也更亲近:“媗媗啊,听你爸爸说你在博海大学念书,等开了学就大三了?”
“嗯。”
“厉害!”
纪老爷子对着郑媗竖起来了大拇指,夸赞道:“博海大学可是首屈一指的好学校,多少人卯足了劲都进不来,尤其是建筑学,那可是博大的王牌专业,全国排第一,可不是谁都能上的,真是有本事!”
郑媗谦虚地笑笑,“纪爷爷,您过奖了。”
纪老爷子顿时不乐意了,“这些都是事实,媗媗不用太谦虚,能考上就是你的本事!”
突然,他面露遗憾:“之前,爷爷不知道你在海市,也没能关照你一二,让你一个人举目无亲地生活在海市,说起来,爷爷就有些愧疚。”
郑媗急忙宽慰道:“纪爷爷,这跟您没关系,您又不知情,而且,我是晚辈,怎么好意思叨扰。”
“再说,学校的课程非常紧,这两年我基本都在学校学习,出去的机会比较少,但是海市的风土人情都很好,生活很舒心。”
“那就好。”纪老爷子一脸欣慰,随后看向郑泰安,赞叹道:“泰安,你养了一个非常出众的女儿,看看,多会说话。”
郑泰安与有荣焉:“媗媗这孩子,打小就聪慧,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都有计划的有条有理,她爷爷在世时,最喜欢最疼爱的就是她。”
纪老爷子目露怅惘,很是赞同:“难怪哪,我总是能从她身上看到郑老哥的风骨,真不愧是一脉相传啊!”
郑泰安再次听到夸赞自己父亲的话,不免有些难以抑制喜悦之情。
说到已逝的爷爷,郑媗也是浅浅笑着。
一时之间,偌大的客厅里萦绕着欢声笑语,异常和谐。
纪老爷子和蔼地看向郑媗,感叹道:“说起来,我这孙子也是博大毕业的,他还算得上是你的学长呢!”
“只是可惜,你们年岁差了好几岁,不然还能一起在博大念书呢,说不定,还能来一段青春纯真的校园恋情!”
说者无心,可听在纪遇深和纪氏夫妻耳中就难免有些多想。
纪遇深狭长的眼眸顿时变得幽暗,就连笑意都浅淡了很多。
叶茗面不改色地打趣道:“爸,我们阿深和媗媗可是旧相识呢,他们早就认识了,就连我和小城,和她还有一面之缘呢?”
这话确实把纪老爷子勾住了,他并不知道纪遇深和郑媗在海市的事情。
“怎么回事?”
叶茗直接无视儿子略有些羞赧的不悦表情,将那日的匆匆一面如实相告,甚至还添油加醋说了许多。
不过,虽然有些夸张,竟意外的与事实大差不离。
“您是没看到,您孙子啊,看到媗媗那是都走不动道了,眼睛啊,就跟长在她身上一样,都舍不得移开。”
“他还见了心上人,就忘了我这个亲妈和小城这个亲弟弟,连家都不送我们回去,就为了在门口等着人出来。”
“谁知,您孙子连追女孩都不会,被媗媗拒绝了好几次,那方法简直是人嫌鬼憎,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白搭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纪遇深面色冷沉,耳根却通红,恼羞成怒道:“妈,你怎么能这样!”
竟然偷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