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心瞎他不清楚,但他眼睛是没瞎的,那群小男生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炙热和蠢蠢欲动,就像发情期到了开屏的孔雀一样。
他这一抱,是为宣誓主权。
在他没有完全想通之前,任何人都不许染指他的郑媗。
郑媗可不惯他这个臭毛病,一双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酝酿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无声愠怒:“我以为,你总会要些脸面。”
顾时宴心中暗叫不好,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松开了郑媗,面上无辜道:“是你放了我鸽子!你说过的,要和我一起读帝大!”
天知道!
当他在帝都大学找了郑媗三天都完全找不到她的痕迹时,他有多恐慌无助!
直到后来得知她报了博海大学,人已身在海市时,他抛下工作和会议,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来到这里。
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见到她!
这个倒打一耙的无赖!
郑媗不想自己被人像围观猴子一样,暂且不跟他计较,她的目光很冷淡:“我去找辅导员,如果接下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出去聊。”
“好,我等你。”顾时宴一口答应。
和郑媗独处,他也很乐意。
他伸手想接过郑媗手里抱着的军训服,却被她躲开了,他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但面上却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顾时宴就那样站在那里,任由人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评论他和新晋女神是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郑媗,温柔缱绻、眷恋直白。
郑媗很快就回来了,辅导员就在体育馆内,她去打了声招呼,说明来意后,辅导员直接就同意了。
“走吧,我们长话短说,我下午还要集合军训,没时间跟你耽误。”
郑媗见顾时宴行动缓慢,磨磨唧唧的,直接伸手一把拉走了他。
学校不远的小餐厅里,两人面对而坐。
“先吃饭。”
郑媗直接发话了。
她下午还要军训,先填饱肚子再说。
否则一旦和顾时宴说话,恐怕她会气的没有胃口、食难下咽,要是耽误了正事,得不偿失。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一诉衷情的顾时宴只得闭嘴。
他们许久都没有一起吃过饭,此时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画面竟然一点都不违和,异常的和谐。
顾时宴不是个甘于沉默的,他总要给自己找点存在感,时不时询问她的生活。
只要不涉及敏感话题,她也不想给他甩脸色,平白惹了笑话,索性直接回答了。
郑媗擦了擦嘴角,冰冷的目光直直望过去:“我们之间,应该说得很清楚了,我也不认为还有见面的必要,你为什么一定要出现在我面前,打搅我的生活?”
任谁也做不到前脚刚撕破脸皮地解除婚约,后脚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屡次出现在她面前。
这样厚的脸皮,顾时宴恐怕是绝无仅有。
顾时宴并不回答,反而偏执地盯着她:“你为什么不去帝大?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去帝大的吗?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举目无亲的海市?”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也找了你很久,却只得到了希望破灭的结果。
再次见到你,却发现在没有自己的参与下,其实你生活得更好。
那一刻,我甚至畏惧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