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二楼书房。
一向恩爱和睦的夫妻,罕见有了争执,气氛陷入僵持。
“我不同意。”秦蓉冷着脸。
“郑媗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她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们做父母的不该给些补偿吗?”郑泰安实在不理解妻子为何如此偏执。
从他宣布转让5%的股份给郑媗时,秦蓉就一直对他甩脸色。
秦蓉脸色有些缓和,她知道此次是委屈了郑媗,只是:“爸已经给了郑媗15%的股权,你再给5%,她一个人就占了20%,我跟钧儿的加起来也不过跟她持平,这些都无所谓,关键是公司那边,你一转让,就只剩下29%的股权了,在公司的话语权势必会受影响,一旦召开董事会,参与重大决策的投票,我们只占49%,如此一来,主动权就不在我们手里了,若是郑媗吃里扒外向着外人,只怕公司就要易主了。”
原来是为了他在公司的处境,只是阿蓉把他想的太弱了些,也把郑媗想的太坏了些。
只是身为母女,如此情薄,实在惊人!
郑泰安有心责怪她对郑媗偏见太深,疏远太甚,只是秦蓉一心为他,他也舍不得对她说重话。
眼前还是安抚住阿蓉更加重要。
郑泰安竭力想让秦蓉放宽心:“嗐,阿蓉你这是瞎操心。郑媗虽然与我们不甚亲近,到底是血脉至亲,那孩子一向乖巧听话,干不出胳膊肘往外拐的蠢事。”
“至于股权问题,我前不久刚买了一些小股东的散股,不多,刚好2%,我们三人加起来正好过半。”
听到这,秦蓉很是惊讶,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他深情地看着她,即便年近五十,脸部却保养的紧致光滑,岁月除了在她眼角留下几道细纹,依旧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郑泰安将秦蓉揽入怀中,温声道:“阿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要相信你的丈夫,做事之前一定会未雨绸缪的。”
秦蓉有些不信任:“你没骗我?”
郑泰安讨好道:“我哪敢?”
谅他也不敢!
秦蓉心下大定,面色稍霁,但还是有些不乐意:“我知道给郑媗股份是应该的,可是总归不舒服,她的股份是不是太多了些,芯儿我们养了这么多年,她可什么都没有啊?”
芯儿在她膝下养了十八年,从来都是嘴甜乖巧听话又孝顺,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郑媗回来不过六年,就得了20%的股份,对比之下,她难免为芯儿感到不公。
郑泰安扶着她的肩膀推开她,正色道:“阿蓉,她们俩不一样。郑媗是郑家人,享有郑家股份天经地义,可芯儿不是。她之所以能继续留在郑家,是我们跟爸保证过,决不能让她沾染郑氏集团,更不能惦记他留给郑媗的遗产。”
秦蓉点头,这些她都清楚。
“郑媗的股份,之前是爸弥补她流落在外十二年给她的,现在给她的是因为我们默认了顾时宴和芯儿的私情,这是我们亏欠她的。其实,本来她成年我就该给她转让股份的,而不是以补偿为名义,说起来,还是我们占了便宜,也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