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你的脉象,与其他患者的不尽相同,却又有相似之处!”刘大夫摸了脉,也深感疑惑。
“那两位大夫,你们之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脉象的病症?”白心说完,咳嗽不止,除了嗓子,甚至感觉到胸部呛得都生疼,扶着床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让自己直起身子。
敏儿顾不得什么,扶着白心,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没事,我还好的!”白心语气虽虚弱,却又坚定的安慰着敏儿。
步枪似乎也感觉到白心的难受,脑袋搭在她的腿上,嘴巴呜咽不停。
“我没事!”白心安慰着狗儿,顺着步枪抬头看向捏紧拳头的夜岂,眉目染上笑意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白心缓过来,张成和刘治两人在脑中思索一番,一时没有头绪。
“去年的时疫发生时,有过这样的脉象,但是似乎今年的脉象又相对较强烈些,但迹象又与今年不同!”张成想了一下开口道。
“说起来,我应该也会有记录,李泽,你帮我拿一下我去年的内科记录。”白心似乎想起什么,吩咐李泽道。
李泽翻找半天,然后把病例记录拿给她。翻开病历本的手控制不住的微抖,浑身的寒意再度袭上身,尽管眼睛有点模糊,白心还是强迫自己去翻看记录。
思索一会儿,便问道:“两位大夫,你们可有去年的时疫治疗方子?”
“我们军中是有的,每年太医院都会把当年的时疫方子给我们,以备不时之需!”刘治说道。
“可是,我听太医院的说,那方子对这次的疫症是没有用的!”张成补充道。
“无妨,那夜将军,这方子是否可以借我一用?”白心看向夜岂,毕竟是人家军中的东西。
“可以!”夜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给刘治一个眼神,刘治便匆匆走了出去。
“那张大夫有劳你了,这几日你先处理病患,我怕是帮不上忙了!”白心对着张成说道。
“姑娘言重了!”张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深感惋惜,白姑娘来到这里,已经给他们以及病患很多方便了,如今都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实属是可惜。
张成他们都走后,看见还杵在那里浑身冰冷的夜岂,白心心里叹了口气,淡淡下逐客令道:“夜将军,如今我无事了,你先回大营吧,这里病菌比较多!”
“你如今是打算赴死吗!”夜岂恼怒的看着她。
“将军见笑了,没有人是专门为了赴死的,也没有人是不能死的!”白心轻笑道,语气虚弱又坚定。
“你真是,不可理喻!”看她摇摇欲坠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实在让他抓狂。
“夜将军,我如今身体真的不适,我想休息了!”眼眸因为疼痛已经染上了水雾,她有点支撑不住了。
“我留下陪你!”语气毋庸置疑。
“将军,你不是医者,留在这里却是妨碍了他们工作!”白心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
夜岂冷着脸,无动于衷。
“将军,你只有在你自己营帐中,我才能够安心!”充满水雾的眼眸艰难又坚定看向夜岂,一颗水珠不可自控的从眼角滑落。
夜岂冷着脸看了她一眼,一言未发的走出医帐,他不走,她是不会放过自己休息的,势必会跟他死杠到底。
看她摇摇欲坠又强装无事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无法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