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着自己儿子一点点和寻常一岁儿童拉开距离，心头只剩下忧虑。
如果可以选择，她更宁愿自己的儿子像个普通孩子。
在该玩该闹腾的年纪，好好放肆。
而不是这样。
处处懂事，格外执着于学习。
“魏老师，今天就到这吧，你辛苦了。”
沈可欣秦走到小书桌旁，掌心温柔摸了摸顾盼的脑袋。
低头跟顾盼轻声解释：“妈妈今天有点无聊，想可可陪妈妈玩一会，好不好？”
这么说，顾盼铁定不会拒绝。
他茫然地仰起头看着沈可欣：“好的，可可陪妈妈。”
魏曲也茫然。
担心是不是刚才的处理方式，让夫人不满意了。
魏曲抿了抿嘴唇，到底没有问出口。
她拿上自己的东西，从临江公馆离开。
走的时候夫人还是安排了司机，也客客气气的。
看起来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魏曲走后，沈可欣就让人把小书桌给收拾走。
顾盼趴在沈可欣怀里，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些天慢慢囤积的学习工具被一点点搬走。
他无意识攥住沈可欣一缕头发。
“妈妈，小书桌……”
顾盼手指指着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地方。
那里干干净净，一片纸都没留下来。
好像之前学习的事情不复存在。
沈可欣现在听不得顾盼嘴里一丁点有关学习的东西。
她抱着顾盼的额头，把人按下来抱在怀里。
“小书桌坏了，需要被修理。”
顾盼偏头：坏了？
他怎么没感觉到。
沈可欣不让他多想，掌心揉着顾盼小小一颗脑袋。
跟一个小棉兔似的，在手里玩着。
“好了好了，不是说好陪妈妈玩吗，还惦记你的小书桌，果然一点都不在意妈妈。”
沈可欣双手一插，抱胸撅着嘴哼唧。
跟小孩子在一起，人都会变得幼稚。
“宝宝不喜欢妈妈了，才多大就学会敷衍妈妈了。”
“哼，妈妈不高兴了！”
顾盼茫然，顾盼凌乱。
他扶着沙发背，整个人都呆滞了。
不高兴了？为什么？
而且……妈妈怎么哄？
顾盼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他拼命回想，可脑子里面总是上辈子顾慎和沈可欣针锋相对的模样。
这两人对他，也从来是视若无物。
顾盼试探地往前，软软糯糯的小手搭在沈可欣额角。
学着她逗自己的时候，轻轻抚摸。
“妈妈别不高兴，可可陪你玩。”
顾盼眼睛左右瞟着。
入目之处，低调奢华。
没有一个能让成年人玩的。
顾盼看沈可欣沉默不语的模样，和上辈子那道总是落在他身上，极其复杂的视线重叠。
顾盼慌了，啪叽一下跪在沙发上，把自己脑袋往沈可欣怀里面拱。
“陪妈妈玩，妈妈玩可可吧，可可的脑袋是球球，可以玩的！”
他眨巴着大眼睛，真诚得不行。
极力表现自己的可玩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