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要是买关子,就下马车,我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为了你来回奔波,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欧太医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只不过故意这么说的,毕竟他们认识多年,是知道老何的为人的,估计真的是棘手的事。
何太医也没卖关子,叹了口气,如今说起来hi心有余悸:“当初其实也是命,一年多前,我路过丞相府门口,遇到了相熟的大夫,说是丞相的妾室有了身孕,丞相很是看重,我也没多想。”
“哪个丞相?二皇子的外祖父?”喜宝问道。
何太医听老朋友说起过,他这个徒弟是聪明的,也是有福气的,说的时候没瞒着她,如今她问了更是点头:“就是那位,其实说起来,当时我还笑来着,毕竟丞相府的孙子也都老大不小的了,我还在心里想着相爷这是临老如花从呢!”
“去年吧!我还没告老还乡,就听到我那老朋友突然全家都被杀了,说是流寇所谓,但是……京城那是什么地方?流寇怎么会就挑他一家杀,种种样样的事情让我觉得,好像实在杀人灭口,原本我也想独善其身的,但是有两次我差点死了,让我发现事情好像不太对劲。”
“于是我借着生了重病要告老还乡,太医院本就不缺人,我退下来自然没问题,我一直很小心的,带着妻儿生活在这里,直到不久之前我有个徒弟给我来信会所有个疑难杂症,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想研究。”何太医说着深深的无奈。
欧太医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当大夫就是这种,尤其是他们这种有一些能耐的,总是遇到问题想要解决的。
“我那徒弟说皇上新得的皇子,总是脸色暗黄,夜哭不止,他号脉又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跟我探讨了许久,后来我偶然想起,我那朋友给说过,丞相的妾室有先心病,有了那孩子之后一直说着心不舒服,而且肤色发黄,他用一些药稳着。”
欧太医听明白了,脸色一白:“你别告诉我,那皇子也是先心病?”
“嗯。”何太医点了点头:“你我都知道,先心病更多的是遗传,我问过我徒弟,那位妃子身体好的很,但是那位皇子生下来却是柔弱,据说出生的时候,脸色紫红,说是那位妃子生的时间长了,但是之后我想来,怕是像他生母了。”
喜宝看向欧太医又看向何太医:“这有些不太可能吧!贵妃有自己的儿子,而且已经成年了,丞相这么做为了什么?而且他怎么能避开耳目呢?”皇宫可不是一般人家,来来往往的人不断。
“他是丞相,宫里肯定有他的眼线,新出生孩子就那么大点,篮子拿着出入,只要有人放水问题就不大,只是他怎么敢……这可是死罪啊!”何太医说的时候还在颤抖呢!
欧太医看向他:“那你为什么假死?咋的?丞相怀疑到你身上了?”
“因为我那徒弟已经死了,也是全家都死了。”何太医无奈叹气,那是他教的最好的徒弟,就因为那些人的肮脏事牺牲了性命,怎么想都不值得。
“那你假死,你得家人就能安全了?”喜宝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这个人在外的名声,一向是嘴严,之前有几件事情,都传出去了,别人问我夫人,她都不知道,我想着我假死,他们也许能活下去。”何太医也没办法,全家都死了不现实,后来他们商量之后,才决定让他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