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突然挑起眉毛，大步走到洞口前，一脚踹翻了一个举着灯正要朝洞里爬进去年轻警察。
“很普通的通用技巧，又不需要保密。我也是以前从那个魔法沙龙里学来的。”
怀表一动不动，像冻结了一样。
“那是什么？”
“哈？长子继承制呢？”
觉醒几天了，也见识过好几个使用神秘技巧的人了，但他还从没有考虑过，这些东西有一天能从自己手里表现出来？
“怎么，你也是迟钝体质吗？”
“偶尔也有真正的神秘技巧。”布鲁诺说道，“你要不要试试？”
霍斯特回头一看，一辆警局的马车停在门口，跳下一位正装男人。
“知道了，让他们继续查一查这家公司。”莫妮卡皱着眉摇了摇头，低声道，“有这个大洞，已经很难说这家公司是否有关系了，不过让他们先查吧。”
“你试着把它们在地上画出来，围着你画。”
霍斯特提着威廉的行李箱，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回忆这个邻居的点点滴滴。
几圈之后，布鲁诺停了下来，叹息道：“用这些东西，最多追踪到它们的主人，我估计绝大多数是指向明月城中心医院，那还不如直接去呢。就算运气好，也只能发现几具在城市角落里不为人知的尸体，找到线索的几率太低了，真没什么必要。”
“你们是盼着他还活着？”
“不是用笔，是用你的专注力，把你的神秘性留在地面上组成图案。”
“谢谢，然后呢？”
“像是人面鼠挖进来的。”霍斯特戳了戳洞口边缘，“我昨天见过。”
就在她已经快失望的时候，不知是不是错觉，怀表突然像侧面动了动。
“嗯？”
布鲁诺尽量放轻声音，小声引导：
“就像那几个人写招牌那样？”
“你昨天抢走我半杯咖啡，前天喝掉我一杯啤酒，昨天还有一块曲奇，再往前算一顿牛排，两个月的房租……”
布鲁诺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仪式里，即便是突发奇想自己恶作剧主动移动媒介，这一行为其实本身也是一种神秘指引的表现，只是那些被常识困锁的凡人无法理解而已。
“但是放在暮色区是怎么回事，要空运走吗？”
霍斯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拄着手杖原地出神，想了片刻，一抬头，刚好看到莫妮卡快速移开目光，随后装作刚刚转回目光的样子。
“不要急，不要动，耐心。”
当初三个祭司逃走就是这样的洞穴。
“就是指示方向的。”布鲁诺掏出两根弯折的铁丝，一左一右握在手里，“这就是我的媒介。”
莫妮卡皱起了眉。
“五天的话理论上还有幸存的可能，可以试试，不过……”布鲁诺看着手杖有些为难，“我不确定效果。”
“我？”
“什么理解？”霍斯特只听得如坠云中，看莫妮卡也是一脸迷茫。
lt;divcss=tadvgt;“如果我只知道他是一个人，那基本上得不到什么指引，如果再知道他是诺尔兰国民，是个男人，那指引的成功率和准确率就会变高一点。理解越深，效果越好，所以我说我不确定效果，因为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霍斯特点点头。
“昨天多谢了。”
“报告长官，刚刚查到，是一家叫诺尔兰民生农牧产品公司的公司，专门做农牧产品贸易的。这个仓库它们租了有四个多月了。”
“真是不怕死，还有主动想要贴近神秘的傻子。”说着，莫妮卡用意有所指的眼神瞪了霍斯特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从局里请了一位精通神秘技巧的同僚，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东西上追查到凶手的踪迹吧，你也见过，哦，他来了。”
“好吧，我承认，没有这个简称，就是法术迟钝。这是根据自身灵魂的特征和觉醒的特性决定的，有的人甚至连一点法术都用不出来。”布鲁诺指指自己说道，“我的确能用，但能用出来是一回事，效果好不好是另一回事。这种神秘指引的效果，往往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除了自身灵魂的神秘性是否足够强之外，影响最大的因素，就是对目标的理解。”
霍斯特马上恢复了严肃，谦虚的说道，“咳咳，布鲁诺先生，请问我该怎么做？”
“什么东西就敢随便钻，给我出去，这次任务你不许参与，回去写一份自我反思交给你们队长。”
莫妮卡和霍斯特对视一眼，快步跟了过去。
“魔法沙龙？那不都是无聊的小姐贵妇们消磨时间的地方吗？”
“你好像弄混了涂鸦和绘画的关系，不过算了。”
“长官，薇若妮卡长官，这里有点发现。”
霍斯特露出一种关爱的目光。
“这个技巧我们称呼为神秘指引，效果根据每个人自身的神秘性不同而各异，嗯，大多数人都是完全没效果的，有效果也是小概率事件，比如莫妮卡你就是这样的人。我们称之为法术迟钝，简称迟钝。”
“比如献祭仪式？”
被那些杂物挡住的墙角，霍斯特看到了一个很眼熟的大洞。
“如果是普通凶杀案，遗物确实无所谓。”莫妮卡也没在意，解释道，“但如果凶杀案和神秘有关……”
莫妮卡眼睛一亮，看向布鲁诺，用目光询问：“是他动了？”
但是现在还不行，动一下就停了下来。
需要的是……
就在两人紧张的目光中，怀表突然又像钟摆一样动了起来。
（我这样今天应该算是三更吧，我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