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联系吗？”
“不联系了。”
“为什么不联系了？”
“云南那个嫁人以后就不联系了。”
“北京这个呢？”
“去德国了。”
“见过面没有？”
“云南的没见着，北京的见过一次。”
“见笔友什么感觉？”
“陌生。”
“哦……小茹，你交过多少笔友？”
小宋审完了方静，又拍了拍张洁的肩膀，问了这么一句。
张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不记得了，好像十多个吧。”
“那么多？忙得过来吗？”
“姐姐！你说什么呢？人数不少，能通信超过十次的一个都没有！我不会写信，差不多都是我给人家寄过信去，人家就不回了。”
“现在还有笔友吗？”
“没有了。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在身边，就不需要那种虚无缥缈的朋友了。”
“你见过笔友吗？”
“没有。”
“怎么不见几个？”
“不知道啊，从来就没想过要见笔友。笔友就是不见面的吧，为什么要见面呢？”
小宋茫然地点点头，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张洁看着小宋问道：
“姐姐，你交过笔友吗？”
“没有！我没文化，字儿都认不全，怎么写信？不找那寒碜！”
张洁落下车窗，伸手出去接着雨滴，说了一句：
“现在我们学校流行电话交友，姐姐们也看到了，一到下课，基本每个电话亭都有人在打电话。孟斌你的电话卡生意怎么样了？”
“确实比原来好了不少！我们学校也流行这个，电话亭都不够用了。”
“回头批点电话卡给我，我和学生会的说过了，他们可以用你的卡。”
“好的，谢谢你！说到这我想起来了，大姐，你找到其他的批发点儿了吗？”
小宋用力一拍我的大腿，急促地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了！找到了，明天下班带你去！”
“嗯，咱们先不说电话卡的事，我继续给你们说郑丽的故事。”
刚刚认识小宋的那个学期刚开学，好像是九月四五号，郑丽突然回头递给我一个信封。
小宋用力一攥我的手，问道：
“郑丽给你写情书啦？”
“你怎么就不能猜是钟琳琳给我写的情书，委托郑丽转交呢？”
“对，对，对！是不是钟琳琳给你写情书了？”
“不是！”
“那就是郑丽给你写的情书！”
“也不是！”
“说！是谁给你写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