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们两匹快马?这该怎么送啊?”斥候疑惑了一声,随即抱拳回道:“主公,标下愚钝,未能参详主公上意,还望主公示下!”
李怜云挥手笑道:“傻小子,这还不简单嘛。你们牵两匹快马,绕到他们前面去,伪装成商队马匹的样子提前放好,不就行了。”
“哦!”斥候恍然大悟地惊讶一声,随后便抱拳称颂道:“主公果然妙计,标下明白了!请主公放心,标下一定办好此事!”
“嗯。”李怜云点了点头,说道:“去吧,切莫被他们发现了!”
“诺!”斥候领过将令,便匆匆退出了大帐。
此时,三个小姑娘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们看到端坐在主将之位、精神抖擞的李怜云后,急忙跪到李怜云面前,叩首齐声说道:“主人!奴婢们该死!居然在主人面前睡着了,害得主人独守一夜。请主人治罪!”
“哼!”李怜云假意啜了一声,说道:“你们几个大懒虫,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困,主人我是该好好惩治惩治你们了!”
三个小姑娘听罢,立即委屈地爬到了李怜云的脚下,一脸幽怨地齐声说道:“主人想怎么惩治奴婢们,奴婢们都认罚。”
李怜云听罢,喜出望外地问道:“哦?是吗?”
“嗯!”三个小姑娘用力地点头应道。
李怜云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这可是你们说的哦!那我就罚你们······”
说到这李怜云故意卖了个关子,三个小姑娘也是一脸紧张地盯着李怜云。
“嗯哼!”片刻之后,李怜云清了清嗓子,装作一本正经地的样子说道:“罚你们三日之内得不到主人的临幸!”
“啊!?”李怜云话音刚落,三个小姑娘纷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主人!你好坏啊!居然趁人之危!”第一个急眼的是露娜,这个活泼的小妮子第一时间就嘟起小嘴抱怨了起来。
紧接着,米娅也着急地问道:“主人!奴婢们知错了!主人能不能换一个惩罚呀!?”
三人当中,只有雨燕没有说话,她只是跪在旁边,一边看着露娜和米娅,一边捂嘴偷笑着。
李怜云将头撇向一旁,心想:“终于逮着个喘息的机会了,我可不能心软!”想到这,李怜云立即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说道:“本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再说了,是你们自己甘愿受罚的,这会可不能反悔!好了,就这么定了吧!”
露娜跟米娅还想继续恳求李怜云,却被一旁的雨燕给制止了。
雨燕轻轻拽住了两个小妮子的胳膊,轻声笑道:“两位妹妹,主人都发话了,你们就赶紧认罚吧。”
露娜跟米娅见大姐头发话,只得一脸不甘地把话咽了回去。随后,三个小姑娘便齐声叩首道:“多谢主人,奴婢们认罚。”
李怜云微微一笑,抬手说道:“嗯,真乖。好了,都起来吧,抓紧收拾一下,大军要开拔了!”说完,他便冲着雨燕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雨燕见状,也立即对李怜云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其实,她早就猜到了李怜云的心思,他知道李怜云连日行军,已经身心俱疲,再加上几日的缠绵,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出于对李怜云的心疼,她便选择站在了李怜云的一边。而且,深谙人事的雨燕,也没有当着李怜云的面把他的心思点破。
“遵命!”三个小姑娘应了一声,便起身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露娜一边收拾着,一边凑到雨燕的身旁,小声问道:“雨燕姐,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呀?”
雨燕捏了捏露娜的鼻子,小声笑道:“你这个小呆瓜,一天到晚就知道粘着主人!你看不出来这是主人有意为之的吗?”
一旁的米娅听罢,皱眉问道:“雨燕姐,此话怎讲啊?”
雨燕微微一笑,小声回道:“你们两个以后可得多长点心。一场大战下来,主人实在太累了。我们让他休息个三天还不应该嘛!?”
“哦!”露娜和米娅听罢,立即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声。
随后,露娜便噘嘴自责道:“都怪我太笨!居然连这个都没想到!刚才还冲撞了主人!不行,我要给主人道歉!”说着,她便转身准备去找李怜云道歉。一旁的米娅见状也准备跟着露娜一起过去。
不过,两人还没动身,却被雨燕给拦住了。雨燕轻轻挽住她们的胳膊,小声说道:“傻妹妹,咱们主人雅量高致,岂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啊!他昨晚忙了一夜,你们就不要去叨扰他了,让他歇一会。再者说,主人也没想把这件事挑明啊!你们要是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这几天就多给主人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吧!”
善于驱唤猛兽的米娅一听,立即自告奋勇地说道:“雨燕姐,你说的太对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那里鹿茸、虎鞭、熊胆之类的补物多的是,我今晚就给主人弄几份好好尝尝!”
露娜听罢,立即附和道:“好呀好呀!我来帮你打下手!”
几个小姑娘的对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内力雄浑,且各项属性都已经开挂的李怜云依然是听得真真切切。当他听到“鹿茸、虎鞭”等词汇时,立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忍不住心想:“我的老天爷呀,米娅这个小丫头这是要补死我啊!太可怕了!”
不过,李怜云在“胆战心惊”之余,并没有去打断几个小姑娘的谈话,而是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左右谷蠡王也已经开始向西继续跋涉。神武军斥候按照李怜云的吩咐,从弓卢河南侧绕行,将十余匹战马伪装成商队的马匹,安置在了左右谷蠡王西面十余里的地方。
斥候们在这些马匹后面都拴上了装满货物的马车,又将马匹用黄土覆盖,布置出了一副商队遭遇沙尘暴的场景。为了让左右谷蠡王信以为真,几名斥候还装作死尸,横七竖八地躺在了车队四周。
由于斥候们伪装的太像了,当左右谷蠡王发现这些战马的时候,他们不仅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是欣喜若狂地从中挑选了两匹最精壮的快马,随后,他们便大步流星地向西疾驰而去。
有了快马的加持,左右谷蠡王的速度直接提升了好几个层次。不到七天的功夫,他们便绕过了狼居胥山,抵达了匈奴中央王庭所在的龙城。
可惜,龙城之内早已人去楼空。左右谷蠡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空无一人的龙城街道时,他们还是免不了一番长吁短叹。
待收拾好心情之后,左右谷蠡王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径直前往了龙城之内的王庭府库,尽管他们猜到冒顿西撤时有可能已将府库搬空,但是他们心中任然存有一丝发横财的侥幸。
来到府库门口,二人见府库大门紧闭,并且被数把巨大的铁锁锁死。于是,二人便开始着手撬锁,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二人终于将数把铁锁撬开。
可是,当他们推开大门,看清府库内的真容后,一股巨大的失落感顿时涌上二人的心头。因为,堂堂匈奴中央王庭的府库之内,此刻竟已是空空如也。除了几片胡乱散落在地上的破碎丝帛外,便再无其他物品,真可谓是一贫如洗。
左谷蠡王撇了撇嘴,小声抱怨道:“大单于真是精打细算,连一贯铜钱都没丢下!本来还想着吃点残羹剩饭,哪知道现在连汤都喝不上!”
右谷蠡王听罢,立即附和道:“说的是啊!早知道就不去撬那铁锁了!把老子手都磨破了!搞了半天,这里居然连根毛都不剩!嗐!空欢喜一场,简直瞎折腾!”
“行了行了!”左谷蠡王啜了一声,继续说道:“咱们也早该想到大单于会搬空府库,妄想发一笔横财,本就是咱们一厢情愿罢了。你也不要再患得患失了!”
右谷蠡王一脸不甘地点了点头,随后,又突然皱眉问道:“老左,这几把铁锁已经被咱们撬开了,将来万一大单于追问此事,我们该如何解释啊!?”
左谷蠡王听罢,一边转身走出府库,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小子也是傻,若是大单于问起来,我们推到李怜云身上不就行咯!?”
“啊呀,说的对啊!妙哉妙哉!”右谷蠡王高兴地应了一声,便继续跟上了左谷蠡王的步伐。他一边走着,一边问道:“老左,你这是去哪儿啊?咱们不赶路了吗?”
左谷蠡王撇嘴道:“少啰嗦,跟我走就是了。”说罢,他便加快了步伐。
二人在王庭内七拐八绕,一阵急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冒顿的寝宫前。不过,二人并未进门,而是直接绕过冒顿的寝宫,来到西面的一座院落。
穿过院子之后,左谷蠡王立即推开了院落中一间卧房的大门。紧接着,一阵香气便从卧房内向二人扑面而来。
闻着这股诱人的香气,左贤王顿觉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亦不自觉地颤抖了两下,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他眯着眼睛,一脸贪婪地闻着这股香气,不到片刻,就已经飘飘然了起来。
待看清卧房内的摆设后,右谷蠡王立即疑惑地问道:“老左!这不是若雅阏氏的卧房吗!?你他娘的抽什么风!?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左谷蠡王此刻正沉浸在香气诱发的幻想之中,根本没工夫搭理右谷蠡王。良久过后,他才微微睁开双眼,反问道:“天色已晚,你是想风餐露宿呢?还是想在这王庭之中好好睡上一觉?”
右谷蠡王立即回道:“当然是在王庭睡觉了,这可是帝王般的享受!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若雅阏氏的卧房呢!?”
左谷蠡王听罢,一脸淫笑地说道:“老右,若雅那个小娘们,前凸后翘,风骚入骨,一双媚眼把老子迷得神魂颠倒!老子早就想占有她了!今天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嘿嘿嘿···”
右谷蠡王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左谷蠡王的意思,他忍不住在心中啜道:“搞了半天,合着你小子是在发痴啊!”随后,他便小声提醒道:“老左,你小子真是个大色胚!你干这种荒唐之事,就不怕大单于将来怪罪于你吗!?”
左谷蠡王听罢,立即拉长了脸斥道:“老右,你少特么在这给老子装什么正人君子,你自己还不是跟我一样吗!?你就说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吧!?”
“呃······”被左谷蠡王揭了老底,右谷蠡王的气势瞬间小了一大截。不过,既然已经被揭穿了,他也不想再故作矜持,于是便红着脸犹豫道:“这个嘛!我想是想,可是万一大单于怪罪下来,那岂不是······”
左谷蠡王哪能不明白右谷蠡王的担心,不过,他似乎根本没有任何顾虑,依然满不在乎地说道:“哎呀!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大单于早就西撤了,你不说我不说,他又怎么知道呢!?再说了,万一哪天真的被他发现了,咱们把这事推到李怜云身上不就行了!”
看着左谷蠡王不以为然的样子,右谷蠡王又将他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在一番思想挣扎过后,他的脸上竟也浮现起了一丝淫笑。他一边摩拳擦掌地走向若雅的卧榻,一边说道:“老左!你小子真鸡贼啊!就照你说的办吧!今晚老子也要过过瘾!”
两个变态一番污秽不堪的对话,全被躲在暗处的神武军斥候听在耳中,虽然他们被气得咬牙切齿,但是为免泄露行踪,他们并没有出手制止。要是躲在暗处的是李怜云的话,非得把这两个变态剁成肉酱不可。
虽说若雅在冒顿还是左贤王的时候就被献给了铁查,但是由于冒顿始终深爱着若雅,所以他一直没有撤去若雅阏氏的封号,而且也一直在王庭中保留着若雅独属的院落。此刻,卧房之中所有的摆设跟物件全部是若雅之前用过的。
左右谷蠡王这两个无耻之徒在爬上若雅的卧榻之后,便干起了荒唐之事。
二人自以为他们做的一切是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他们的行为已经被暗处的神武军的斥候尽收眼底。
而且,神武军斥候除了将左右谷蠡王龌龊的行为看在眼中之外,他们还注意到,有一队人马正与他们一样,躲在王庭的暗处观察着左右谷蠡王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