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陆知正在跟人说着什么,旁边挂着免费义诊的牌子就被人掀在地上。
陆知疑惑的目光扫过去,就看见一群三大五粗的男人站在身边,怒目圆睁的看着她,好像挖了他们祖坟似的。
女子清冷的嗓音冷漠响起:“诸位有事?”
“你知不知道在西南,医不下平民?”
陆知眉头轻挑,大概知道了这群人的来意,冷声问:“所以呢?”
“你这是在坏规矩。”
那人被陆知冷冰冰的腔调,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她哆哆嗦嗦道:“你直接说我这是在砸你们的饭碗不就完了?说什么规矩?跟规矩是这么用的?”
陆知缓缓起身,妙曼的身子挺直起来,望着对面的男人:“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
说完,她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指,微微用力,直接将人的指尖折断了,惨叫声在四九城的主干道上响起,四周一片叫好声。
“砸我招牌,当我会惯着你是不是?”
男人捂着手,惨叫连连。
他抬头望着陆知,女子身形纤瘦,面色寡黄,粗糙中竟然透着些精致。
“你........你这张脸不是真........啊!”
身边的傅思跟海林皆是一惊,他们三个人,除了傅思没有易容,陆知跟海林可都易容了,要不是靠着易容她们估计早就被宴家给抓住了。
陆知来不及多想,抓住男人脖子下狠手,摁住人的脉搏,看着他在自己跟前挣扎着活活断气。
傅思和海林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陆知砰的一声将人丢在地上,望着四周众人铿锵有力开口:“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不是你们攀附权贵,成为登上台阶的工具,人人都有权利被它救治,如果身为医生看见有人在自己跟前生病,垂死挣扎,而你们却不施以援手,这本身就是要遭天谴的事情,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借口都不能掩饰你们这群庸医的只想敛财的事实。”
“穷人就没有资格看病了吗?穷人就不配活着了吗?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们的老祖宗往上数三代,哪个不是农民出身的?穿了一身好袍子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那个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是达官显贵了?吃着农民们种的米和粮食,背地里却嫌弃他们肮脏?这就是你们的高尚之处?骂人低贱,有本事你们别食五谷杂粮。”
“乡亲们,给我围住这群人,打!打到他们听话为止。”
陆知的一番话,激起了大家心中的怒火。
一个个地冲上来,围着来看好戏的这群人拳打脚踢,一点都不客气。
“少爷?管不管?”青河跟宴闻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这场暴乱。
宴闻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管。”
“铃兰说得有道理,这种现象必须得改变,”
吃着人家种的粮食,却嫌人家脏。
许久之后,暴乱结束,那群冲过来看好戏,想挑战陆知淫威的人全都被打趴在了地上,一个个的哀嚎着,挣扎着。
起不了身。
宴闻看时间差不多了,挥了挥手,示意青河带着人过去:“全都抓起来。”
.........
“如果宴闻后期要采药的话,我跟海林不方便在那群人跟前露面,易容术别人看不出来,要是行医多年的人怎么着都能察觉出异样出来,相处久了,难免露馅。”
“所以我今天没有听错,那人真的是认出来了你的易容术?”
“是。”
“所以你才杀了他?”
“不杀后患无穷。”
“我以为你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傅思没有想到,陆知一个现代人,下手的时候真的就那么狠,那么决绝,丝毫给人反应的机会都不留。
“因地制宜,我们现在不是在现代,而是在西南,这种时候如果一味地以人为本的话,我担心死的会是我们。”
陆知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杀人竟然杀得那么熟悉,就好像这件事情存在自己的骨子里已经很久很久了,而今天只不过是激发了这种潜能而已。
“泡泡手,去去晦气,”海林说着,端着一盆艾草放到陆知跟前。
陆知心里一暖,一边伸着手到盆里一边感叹:“我们海林还真是贴心呢!”
海林被她撩得老脸一红。
望着陆知抿了抿唇,起身走到了院子里,看着那只跛脚猫和那只懒狗趴在院子里睡觉。
和那棵已经过了花期的合欢树。
陆知站在窗户下,望着海林的背影,在想什么。
“你说宴闻这次的改革到底是真的为了民众还是想重新在民众跟前树立起宴家的威信?”傅思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宴闻这人,心机太深了,什么都看不透。
善于伪装,将自己伪装成一副贤君的样子。
“不重要,只要他确实为民众做了事情,只要最终的受益人确实是大家就够了,通过什么手段和利益不重要,”陆知甩了甩手,傅思丢了块毛巾给她。
“格局这么大,不去拯救地球都委屈你了。”
..........
“秦诀还没找到?”
“没有,活不见尸,死不见人。”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如果让他活着去投靠哪一方城主,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城主,我们派出去的人说最近西边的山上似乎有异样。”
“什么异样?”
“得您亲自去看看,草地有被人踩过的痕迹,而且看样子应该是行军部队的大面积肆虐。”
“平常人路过是不可能踩成这样的。”
“去看看,”宴启山一刻都不敢耽误,如果真的是行军部队的大面积踩踏,很有可能是底下的城主听到什么风声了,带着人上四九城来了。
青河带着宴启山来到事发地点时,刚走近,远远的就闻到了烟味儿,按理说,现在正值盛夏的尾巴,还没有进入秋天,不可能引发山火啊。
“家主,有人放过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