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搂着李若婉侧身躺回床榻上,如一个婴儿般缩在她的怀里,喃喃道:“陪我睡会儿就好。”
“嗯,我永远都在你身边。”李若婉一抱着曹阳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如哄婴儿一样,哄他入睡。
夜渐深。
曹阳在李若婉的轻声宽慰下渐渐入梦。
梦很模糊。
有画面,却看不清,只能看到天空下了很多很多雪。
雪很大。
有声音,听着很是暖人,是一个走在曹阳身前的宽大身影说的,好像是在闲聊家常。
也不知是记忆,还是梦变得清晰,曹阳忽然看清了,也听清了。
是宣德殿外的那场雪,那次漫步。
“父皇!!!”
曹阳猛地惊醒,可身边只有李若婉,她紧紧的搂着自己,此时也是被突然曹阳的这一声唤醒。
幔帐外的夏蝉与冬雪也是,站在幔帐外恭候着。
李若婉伸手取来一方锦帕,一边为曹阳擦拭额头的汗珠,一边关切的问道:“殿下,您是做梦了是吗?”
曹阳恍若丢魂一般应了一声,道:“我梦见父皇了,他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他好像早就暗示过,只是我没能领会......以父皇的能力,他也许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我真是该死!”
李若婉双手捧着曹阳的脸,暖声宽慰道:“殿下,这不是你的错,你身上现在更是背负着云州数十万百姓的希望,您不能沉沦下去。”
曹阳在李若婉的安慰下渐渐定下心神,恢复冷静,突然问道:“睿王为什么不登基?”
李若婉被这个问题问住,政事她真的是一窍不通,只能凭感觉猜道:“应该是他觉得时机还不到吧。”
“......什么时机?”曹阳倏地坐起身来,脸上的神情愈发的振奋,道:“康王都被他杀死,宁王都已在城外围困半月之久,他只需闭城登基,谁还能说他不是正统?”
“父皇,还活着!”
曹阳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一定是这样的!
否则正如他所分析的那样,睿王都已经造反了,都杀了曹腾了,还有什么好磨磨唧唧的?
若没有个合适的理由,他敢墨迹,好过跟这种窝囊主子造反。
李若婉有被震惊道:“殿下,这怎么可能......”
曹阳却是满面红光,越说越振奋,道:“一切都有可能,父皇稳坐三十年皇位,睿王再是如何隐忍,又岂能如此轻易就控制住朝堂局势?”
“一定是有个他想上却上不去的原因,将他生生卡着。”
“爱妃,你且休息,我这就去与外公商议此事。”
“是,殿下。”李若婉赤裸着身子,下床伺候曹阳穿衣。
“多谢爱妃今夜的陪伴,这是本王能想通此关节所在的最大助力。”曹阳不忘照顾李若婉的情绪,摸着她的脸庞说道。
“能与殿下朝夕相处,这是臣妾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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