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通楼兰文字,但他年轻时,楼兰还没消失,他是与楼兰人打过交道的,知道他们的语言。
虽然也还是听不懂意思,但是听见人说,他还是能分辨出是楼兰语的。
薛慈惠当时教崔宴的话,就是楼兰语。
叶青琅看着这块残破的东西,心间更是迷雾重重。
薛家竟然与早已覆灭的楼兰有关吗?
那薛家被一夜间灭门,是否也与楼兰有关?
“你把这些东西交给崔宴吧。”安国公将盒子递给她,道:“这本就是薛家的东西,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外祖父……”叶青琅望着他老人家。
忽然间,她发现这个在她小时候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也已早两鬓斑白,英雄迟暮。
“外祖父没事,我也定会查明当年真相,与崔宴冰释前嫌,至少不能让他仇视咱们谢家。”安国公可不会束手就死。
他还没活够,也不忍孩子们为他所累。
叶青琅带走了这只盒子,她想查一查,这上面的楼兰文字到底记载的是什么?
因为她有种预感,如果她不弄清楚这上面的内容,一定会在将来后悔莫及。
“表小姐……”有一名丫环气喘吁吁跑来,见礼后道:“大门口有位孟姑娘找您。”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叶青琅手里拿着盒子,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孟裳。
而是对这名丫环说:“你去把人请到花厅,我稍后便到。”
“是。”丫环又行一礼,这才告退。
……
孟裳虽被请进安国公府,丫环对她也客气,可这一等便等了半个时辰。
“真是不好意思,让孟二小姐你久等了。”
姗姗来迟的叶青琅进了花厅,入座后便揉着太阳穴道:“今早有事面圣,有些劳累,便一不小心睡着了。”
孟裳起身见礼:“臣女拜见华阳郡夫人。”
“孟二小姐不必多礼,坐。”叶青琅随和客气的请人落座。
孟裳自然不能不给面子,端庄落座后,才温婉开口:“今日本不该来叨扰郡夫人您,可我许久未见长姐,实在挂念。”
叶青琅神情变得忧愁:“桐君的确过得不好,整个孟家,怕也只有你会记挂她了。”
“我们姊妹自幼失恃,相依为命长大,却不料父亲如此狠心,竟将长姐许配给年已半百的老昭王为续弦。”孟裳说着,便不由伤心落泪。
“如今,长姐又被厉承夜所迫为妃,失去自由,活的生不如死,我却连见长姐一面都不能。”
叶青琅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孟裳,温声安慰了句:“你也是命苦,听说你父亲为了升迁,竟要将你许配给齐王那个老莱子?”
孟裳哭声一止,凄楚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这些看似金尊玉贵的大家闺秀,又有几个能如愿嫁得良人?”
“算了,齐王这个小儿子虽然痴傻,但我到底是入门为正妻,而不是被父亲送去给花甲老人为妾。”
叶青琅见这旧叙的差不多了,便淡笑问:“孟二小姐今日来安国公府找我,只是为了打听桐君如今的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