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
“哇，好大。”
“哇，好大的私人飞机！”
“……”
江既白看她将机舱巡视个遍，还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
“就是座位颜色不怎么样。”楼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拍拍扶手，噘嘴吐槽，“黑色太暗，如果是白色就好了，我喜欢白色。”
“是么？”
江既白端起咖啡，浅浅尝了一口，冷笑出声，“要不飞机送你？”
“真的？”
楼影撑起身子，眼睛放光。
“你说呢？”
江既白眼神幽深盯着她，跟看傻子似的，“飞机还没起飞，扔个人下去问题不大。”
“我说啊……”
楼影很懂眼色地坐回去，勾着嘴唇，笑嘻嘻道，“设计感这么特别的椅子，就该配黑色，高端大气上档次，跟您简直绝配！”
“呵。”
江既白黑眸轻轻眯起，幽深难测，“雾雾当初就是被你这张破嘴骗到的吧？”
“我对雾小妹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提起裴今雾，楼影就炸毛，“我对她是真心的。”
看她认真的样，江既白被震撼到。
当初雾雾涉险，他拼了两次命去救人。
自然没怀疑过他的真心。
“坐下吧，飞机马上起飞了。”江既白不想再看她表演。
“噢。”
楼影识相地坐回去，静静等待起飞。
加速、抬头、收轮……
飞行平稳，帝都离自己就越来越远。
楼影侧眸望着窗外，脸上的伪装的坚强不堪一击，双眸逐渐变得猩红。
又要回到令人作呕的蛇窝，陪虚伪狗东西们演戏。
哎。
真舍不得帝都，舍不得雾小妹。
江既白放平椅子，偏头望向身旁的人。
发现他维持一个动作很久。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楼影失落的表情，以及泛红的眼眸。
他还挺感性。
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楼影胡乱整理好情绪。
再回头时，又恢复往日里放荡不羁、没心没肺的样子。
“江影帝，你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
“没有？”
楼影冷笑，故意道，“你盯着我看了至少两分钟。”
“你怎么知道？”江既白瞥了眼手表。
还真是两分钟。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从小被人盯着，练出来的技能。”楼影得意地笑着，“这么说吧，距离我三米之内，只要有活人气息，我都能感觉到。”
小时候。
她被后妈欺负，关在狗窝里和狗住了好几天。
当时狗窝里的狗可多了，还有藏獒，个个虎视眈眈。
她如果不长点心眼，早就被吃掉了。
再后来。
她无论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人盯着。
没错。
跟看犯人似的，就差在厕所也安插一个摄像头。
什么S国的天之骄子，未来的执行长？
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从小被盯着？
“这么厉害？”江既白轻挑眉梢，故意问，“那你猜猜身后舱位里有多少人？”
“考我？”
楼影没在怕的，思考几秒，给出答案，“十一个。”
江既白眸色深了几分。
确实是十一个。
他这个人喜欢“老人”，所以私人飞机上的服务人员都一样。
楼影上飞机后，机舱人员还没开始工作。
她不可能知道。
所以是真的有这个技能。
“你回S国做什么？”江既白转移话题，也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