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时砚抿着薄唇，不悦写在脸上。
“我有说错话？”裴今雾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低低的笑声从喉间溢出：“你敢说我六姐姐不好看？”
“？”
商时砚低眸盯着她，矜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带着丝丝蛊惑：“你刚才是在夸曲小姐？”
“不然呢？夸池应洲？”
裴今雾眸光微闪，故作正经道：“他哪有你好看啊！”
“……”
商时砚薄唇一勾，脸色瞬间就好看了。
小东西。
仗着他宠她，使劲折腾吧。
“商珣来了。”
裴今雾出声提醒，商时砚下意识朝后面望去。
商珣下车，直奔两人面前。
“大哥，小嫂嫂。”
“来这里做什么？”商时砚握着裴今雾的手，脸上的温柔消失，语气和表情严肃。
“接我们老板。”
商珣下巴朝黑狐方向扬了扬。
黑狐正好江既白说话，压根懒得搭理他。
“你倒挺殷勤。”商时砚深深看他一眼，声音喑哑。
“应该的。”商珣扯着嘴，笑呵呵道：“黑狐姐最近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也应该报答她。”
“……”
商时砚抿着薄唇，不作声。
不。
纯粹懒得揭穿他。
“哦。”裴今雾似乎没看出商珣的小心思，真当他是司机，淡定道：“你去叫我四姐姐吧。”
在她心里。
她四姐姐就是个女强人，没有男人配得上她。
她也看不到任何男人。
更别说是商珣。
小弱鸡一个，她四姐姐压根不会把他放眼里。
“行。”
商珣挥挥手，屁颠屁颠朝黑狐小跑去。
“黑狐姐。”
商珣自觉拿过黑狐的包，叽里咕噜说了一堆：“拳击馆谈合作的人到了，咱们现在过去吧。”
“嗯。”
黑狐点头，跟裴今雾告别，露出温柔的笑：“雾雾，四姐姐走了。”
“嗯。”
裴今雾朝她摆手，“路上小心。”
“好。”
黑狐眼底笑容更浓，脸转过来后，正好和商珣对上。
“……”
商珣正嬉皮笑脸地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看什么？”
黑狐脸顿时垮下来，语气更是冷冰冰：“说了，少在我面前嬉皮笑脸。”
“喔。”
商珣止住笑，委屈地垂下脑袋，跟只受伤小狗似的：“对不起黑狐姐，我以后不嬉皮笑脸了。”
真的是因为刚才她笑起来，太好看了。
没忍住。
“上车。”黑狐快走一步，钻进车里。
关上车门。
从后视镜里，看见垂头丧气绕到副驾驶的男孩儿。
她刚才是不是有点凶了？
再怎么说，他特意开车来接自己。
但是——
这是他自愿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来她这里，就得遵守她的规则。
不然就滚蛋。
哼。
黑狐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忽略旁边的人。
可有些东西，你越想忽视，越是会反复出现在脑海里。
真烦。
——
两人离开后。
现场只剩下裴今雾、商时砚还有江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