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给散兵倒了一杯米酒:“酒能消解一切痛苦，喝吧，一醉解千愁。”
散兵端起酒杯，闻到了米酒特有的清香，这是他从未喝过的东西。
浅尝一口，轻微的发酵味和香甜的口感，让他大口喝了起来。
凌空:“好喝吧，这个世界不止有打打杀杀，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散兵:“除了她，世间没什么美好的。”
凌空:“她是谁啊？”
散兵又一口气喝干。
凌空:“吃点菜，也别光喝酒。”
不知道为什么，散兵感觉这酒喝着很上头，一杯又一杯根本停不下来，一壶米酒几乎都被他喝了。
散兵问道:“你是不是在酒里下毒了。”
凌空:“嗯？我有什么必要在酒里下毒？”
散兵:“为什么我感觉头晕。”
凌空:“你特么喝的是酒，你当喝水呢？不过你说的也不错，酒本来就是毒，喝多了，身体就会有各种不适。”
散兵:“你让我喝毒？”
凌空:“跟你这小屁孩说不清楚，你看他们，不也在喝酒？看看那个醉汉，喝酒喝的走路都不稳了，其实他已经飘飘欲仙了，巴适的很，你喝多了，也跟他一样。”
散兵:“我才不想跟他一样。”
凌空:“喝吧，喝多了就去尘歌壶休息。”
散兵:“你这么强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喝酒。明明是会让人失态的毒药。”
凌空:“英雄豪杰，可没有不喜欢喝酒的。你认为酒在本质上是什么呢？如果只认为酒是毒药，那你就太肤浅了。
酒是一种社交工具，你没发现吗？喝完酒之后，你的话就渐渐多起来了。
你喜欢喝酒，我也喜欢喝酒，大家一起喝酒，就是酒友。你有朋友吗，你没有，你每天面对的不是同事就是下属，怎么会有什么真心朋友。”
散兵眉头微蹙，这种一眼被看穿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凌空:“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也不是想教你什么，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男孩是最烦别人说教。
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你要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还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俯视众生，你是混不下去的。
明白我为什么带你来璃月吗，我是想让你感受其中的烟火气。
这个世界上可以没有愚人众，但不能没有他们，这才是真实的人间。”
“真实的人间……”散兵有些恍惚，他从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他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执念和野心里。
直到今天，他才感觉到自己和和这些普通人一般的渺小，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子，平凡到了极致。
“肉体凡胎，不堪一击的蝼蚁。”这种后知后觉马上被强烈的不甘所取代，散兵捏紧了拳头，他本就是不甘平凡的人，失去力量对散兵来说可谓最生不如死的折磨。
“如果，我能恢复力量……”
凌空:“吃的差不多了，下午去钓个鱼吧。”
散兵不能理解，凌空这样的强者不抓紧时间修行，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休闲娱乐上。
最过分的是，晚上，他还带他逛青楼，点了好几个小姑娘陪着喝酒。
青楼门口，散兵说道:“以后，不要再带我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