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德眼眸微动，抿唇看着以前敬仰的神明，轻启泛白的嘴唇艰难说道。
“你放过她，等于放、放过我们。”
艾尔德每说一个字，就被神力压一分，说完这句话时他弯腰吐出一口血。
最后，艾尔德跌倒在地上。
这里的地面被马车不断碾压，地上都是碎石和煤灰。
艾尔德半边脸被黑色的煤灰混合血液染上，身上脏污不堪。
“嗒、嗒……”
神力把艾尔德的骨头碾碎，他脸色苍白眼睛还望向光明神。
他看不清光明神，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形。
艾尔德知道这次，来这里一定会死。
他不想躲在暗处痛苦，死亡也是解脱。
不用看着‘自己’伤害心爱的人。
他要疯了。
他真的要疯了。
看着对自己信任度很高的清颜，渐渐远离自己。
他以前只要示弱，清颜就会心疼他。
没有感情怎么会心疼他，那是他离幸福最近的时候。
艾尔德发现自己能感觉到一丝光明神的思想，祂想杀清颜。
艾尔德在赌，赌一次机会。
血泪划过艾尔德的眼角，嘴里涌出的鲜血越来多。
“你……放……过她。”
现在的艾尔德除了脑袋，骨头全碎了，如同一堆烂肉。
光明神眼眸深沉盯着地上的艾尔德收回手，祂来见他就是来杀他。
艾尔德应该知道，他知道那么秘密，还和沈清颜有关系。
再次见面，祂会杀了他。
只是光明神没想到，艾尔德见祂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放过她。
不可能。
放过自己。
不杀她，才是不放过自己。
光明神不允许巫术超强的女巫存在，她已经影响了多位神明。
如果神明都爱上她，这个世界会乱套。
光明神要看着艾尔德痛苦断气，不会用神力帮他轻松死去。
眼前闪过青色，光明神被一剑击飞。
光明神化解剑气，地上的艾尔德早就不见了。
光明神脸色铁青，嘴唇泛白。
祂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全，被剑气伤到了。
光明神想去追沈清颜她们，玄黑的剑横在祂面前。
祂侧脸看向黑暗神，眼底的杀气肆意。
大地神也拿着剑站在一旁，明显也是不想让光明神离开。
光明神被气笑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你们真没脑子，被一个女人耍成这样。”
“嗡。”
玄黑的剑，贴着光明神的脖子。
“嘴巴干净一点。”
“她比你想象的，理智、善良。”
“你这些年，为了你的神格恢复，做了多少疯魔的事情！”
“当年为争抢主神的位置和资源，你……”
“现在我一定会护住她，再次付出生命，我也愿意。”
当年众神陷入沉睡，对于主神的位置，祂们都有想法。
到最后，谁也没有拿到，还把这个世界弄得乌烟瘴气。
大地神也跟着点点头，说到当年的事情，祂羞红了脸。
大地神不敢看黑暗神，当年是祂们太过分了。
对主神的位置，大家也心知肚明，不会拿在明面上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