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隔着姜东瑾，愤怒地瞪着池老爷子，满是质问。
池老爷子正眼看着他：“慕昊森，我池家，真的一直抛弃她了吗？”
“她七岁的时候找上我，我带她进入池家。”
“她吃的，穿的，用的，身份，哪一样，不是池家二小姐的待遇？”
“用她的婚姻换取利益？”
“她池盈的婚事，她可说过一个不字？”
慕昊森一怔，看向池盈。
然后转头，满脸猩红地瞪着池四海：“你们池家压着她，她说了，又能如何？”
“她根本做不了主，她只是任由你们池家宰割的鱼肉。”
“从来没有事！”池四海沉声喝道。
“从她进入池家那一天，没有人左右她，压制她。”
“她所做的事，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你们的事，也是如此！”
“慕昊森，你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说，你要是对池盈有意，就跟我说，我成全你们。”
慕昊森猛然一震，想起他们那次的谈话，整个人都懵了。
“要不是时至今日，我偶然得知真相……”
他看着池盈，满脸都是失望：“池盈，你敢说，是池家压榨你，对不起你吗？”
“哼！”池盈冷笑：“没有吗？池四海。”
“如果我不是私生女，就不会被池家丢弃，像野狗一样，在外面流浪，自生自灭，直到七岁。”
七岁时，她自己主动找上门，利用他，才进入池家。
“如果我不是私生女，就会得到池家的重视和培养，像他们培养你一样。”
“如果我不是私生女，就能继承池家的商业股份和家产。”
“成为亿万富翁，和你们一样，有机会在商界扬名立万。”
“如果我不是私生女，就不会受到所有的冷眼和嘲讽，不被大家接受。”
“我就可以像你们一样，被认可，被尊重，有风光的身份，有权有势，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都是因为……”
姜雾直接打断了她：“这可未必。”
“我私生爹，能继承执掌家业，成为人人敬重的人物。”
“不是因为她和你之间的出身关系。”
“同样在池家的大家庭里，我私生爹有的，你为什么没有？”
“是你真的没有，还是你自己不行，撑不起来？”
“我私生爹读书成绩比你好，做生意比你好。”
“做人，更比你成功千倍万倍。”
“他比你更努力，更专注，付出得更多，牺牲得更多，更有担当。”
“你拿什么和他比？”
“不可能！”池盈长臂一挥，否绝姜雾说的这一切。
她声音高亢，理直气壮：
“如果我和他同样的机会和待遇，池氏就会是我的，我会比他做得更好更成功！”
姜雾冷冷一笑：“机会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这么好的机会，池家，差点就落到她手中。
四嫂和四哥的命运，也会被改变。
“事实证明，你实力真不行，输得一败涂地。”
池盈一震，恍然明白她所说的。
她摇头否认着事实。
姜雾也没对她客气，句句揭露事实，字字扎心。
“再给你十年，三十年，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从哪方面着手。”
“你都不可能成功，也赢不了。”
“实力使然。”
“即使时光倒流，回到三四十年前，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本来有很好的机会，借着我私生爹的庇护，做你的池家二小姐。”
“即使你远没他乱秀，你也可以利用池家的好资源，做好你自己。”
“成那个独一无二，同样发光发热的池盈。”
“可惜你太狭隘，太自负，没实力，野心还那么大，欲望还那么强。”
“归根结底，是你自己人不行。”
池盈：“……！”
她一口老血梗在胸口，身体一晃，就要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