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抱我的样子和抱别人的样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抱我的时候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揉进我的身子里，而抱着别人的时候，不说是只用了一根手指吧，反正一只手都是没有用完的。
更进一步讲，他那都不叫抱着，也就是拖住别让那鬼物彻底摔到地上。
方向偏了就扶一下，再偏了就再扶一下。
仅此而已。
最终，刘永祥也是晃晃悠悠了好几下，才勉强站稳的，就算是扶，也只是让他在合理的晃动范围之内别摔了而已，要是想彻底保持平衡，一点不受颠簸那是不可能的。
柳公子向来是爱说风凉话的，十一也不在意，只是见那鬼物站稳了，便朝我走了过来。
“没害怕吧。”十一弯了弯身子，跟我保持在同一高度，温柔地说道。
我轻轻摇头，小脸红扑扑的。
刘永祥就自顾自地站在那，再次恢复了痴傻状态。
不过，这次跟以往还是有些不同的，之前只是目光空洞，没什么自主意识。
这次竟然像个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摆，不停晃动着身子。
嘴角还流着口水，当真是跟街上的疯汉没啥区别了。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这次为何这么反常，而且这都过了好几天了，按说意识应该更不清醒了才对啊，怎么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呢，难道说，活人将死之时的回光返照，出现在他身上了？
刘永祥还是像个npc，静静的，扮演着不倒翁的角色。
虽说看上去痴痴傻傻，人畜无害，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敢靠近他了，毕竟这东西喜怒无常、变化太大，我现在还真的有点怕他了。
十一看我往前走，也是下意识地拉住了我。
我便也顺水推舟说出了心里的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们都在这守了他好几天了，按说应该比之前更容易操控才对啊，今天怎么就突然失控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失控，今天突然就能记住昨天的事情了，还能辨认出跟自己发妻相似的人了，之前阿音一直在这里，太也没对着阿音这么反常过啊。”
十一上下打量着刘永祥，托着下巴，道：“执念。”
“什么？”我不免有些摸不着头绪，就两个字，数不清道不明的。
“应该是他心里有关阿荣的某个执念一直在刺激着他，所以他尽管已经痴痴傻傻了，还是能记着阿荣。但是因为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能记住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再加上我们一直外力干预，所以他每况愈下，连阿荣的样子也记不起来了。”
“问问阿音就知道了，看这鬼物之前有没有认错过，又是什么时候再也认不出来的，我想，一开始肯定是能分辨，也不会将阿音错任成自己的发妻，直到后来自己越来越差，便连认错人都不能够了，至于今日能认出来，应该是被你昨日刺激到了。”
我刺激到的，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