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陆芸直接来了一套否认。
陆忘机依旧在笑：“哎呀，不用遮掩什么了。”
“你当初在天墟断了手筋，按照道理来说，手筋难续，你一辈子都无法再用剑的，可现在呢，我看你好得很，都不知不觉地成了天仙了。”
“你的手就是被你的徒弟治好的吧？”
“你之前一直藏着掖着，不就是怕你徒弟医术太神奇，从而让他被人觊觎和胁迫吗？”
“如今他的实力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也不必担心了，这山海界只怕没几个人能胁迫他。”
陆芸沉默。
她收在背后的右手紧了一紧。
她的断手是被宁天治好的，事后为了保护宁天，她藏住了这件事。
没想到陆忘机居然看出来了。
但陆芸还是没有承认，只是道：“你叫我来做什么？”
陆忘机还是笑眯眯的：“你的徒儿了不得啊。”
陆芸错开了话题：“小胖的确不错，短短半年时间，已经飞升巅峰了，他如今是百无禁忌之体，天资无限。”
“哎呀，别装了，我说的是你的大徒弟王坤，哦不对，应该叫宁天。”
“你早就知道他们是一人了吧？”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甚至比你知道得还多，你也不用再遮掩什么了。”
陆芸看向他：“别说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咳咳……”
陆忘机清了清嗓子：“我叫你来是想说，宁天是你徒儿，你们也好久不见了，这次两界会谈，不如你去看看他。”
“正好你们俩也叙叙旧，好好聊一聊。”
“你们维护一下关系，毕竟，宁天也是我们剑宗的弟子是吧？”
陆芸瞥了一眼她这个老狐狸的父亲，嗤了一声：“你别忘了，你当初已经逐他出了剑宗。”
陆忘机理直气壮：“我撤销这个命令就好了嘛。”
“那之前，在宁天屡次被追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撤销这个命令？”
陆芸盯着他：“说到底，你就是现在看宁天大势将定，想要站在他那边了！”
“你就是个无根无本的墙头草！”
陆芸可记得清清楚楚，之前宁天被人追杀之时，陆芸是想去帮忙的，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陆忘机以各种理由拖住了。
直到今日，陆忘机说要让她和宁天好好叙叙旧。
这样的变化，让陆芸忍不住想笑。
陆忘机丝毫不觉得有问题：“这可不是墙头草的问题，而是生存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