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好刺客,你打中了,太不可思议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女神拿着测距仪兴奋的手舞足蹈,看起来比我还高兴。
“别激动过头了,看着战线,那没什么难度!”边上的幽灵总是喜欢泼冷水。
女神瞪了他一眼,扭头继续寻找目标。
我和幽灵率先开火是正确的选择,我们不能让炮弹落在教堂,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干掉炮手,来不及汇报,更来不及思考,这就是狙击手对敌情的判断。
换做是我,估计要先和队长报告一声,然后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再去阻止敌人发射第二发炮弹,因为第一发炮弹早就爆炸了。
“九点钟方向,树林外围,巡逻兵一名!”女神在我耳边汇报目标排序。
“砰!”我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开枪,子弹正中额头,直接掀开了敌人的天灵盖。
刚刚那一枪打出了我的自信,同时也激发了作为射手的天赋,不经意间实力有了质的提升。
最重要的是,脑子里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和精神压力,彻底放开手脚沉浸在狙击状态下的我,逐渐领悟到了狙击手的真谛,一旦进入忘我的状态,狙杀就变成了一件简单的事。
我和幽灵清理外围零散的敌人,兄弟们也不能闲着,队长很快做出了战斗部署。
“A组侧翼突袭,B组火力压制,C组进入村庄救人,狙击组自由猎杀,注意迫击炮和RPG,别他吗让我听到炮弹的爆炸声,明白了吗?”
“明白!”我和幽灵同时喊道。
“还等什么,战斗开始了,go,go,go!”队长一声令下,三个战斗小组兵分三路以最快的速度靠近村庄。
女神把测距仪塞进背包,拎起一把MK18突击步枪,跟着B组冲下山坡。
因为上次受伤,断裂的肋骨还没有完全复原,所以她放弃了MK46机枪,选择了突击步枪,但她还是要顶在最前面,那是她最喜欢的战斗方式。
B组要进行火力压制,在距离四百米左右,率先和敌人交火,兽人的M249和金刚的M134六管机枪对着敌人的前沿阵地展开疯狂扫射,顷刻间密集的弹雨铺天盖地的射向敌人。
与此同时,雅典娜,阿修罗,取出M203榴弹发射器,一口气打出十几发榴弹,整个敌军阵地炸翻了天,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女神,尖刀,男爵,死神,趁机火速压了上去,占据三百米的位置,那里有几个炮弹炸出的弹坑,正好可以建立战线。
B组的任务不是突击,只需要占住位置给敌人压力就行了,再往前就是开阔地,冲出去就是活靶子,给敌人练枪法这种傻事没人会做。
我们不是天兵天将,一枪下去照样穿个窟窿,莽撞是特种作战的大忌,没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送葬者之所以强悍,是我们能够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优势击垮敌人,是灵活的战术和默契的配合,最后才是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和超高的战术素养。
同盟军这些武装分子虽然实力一般,但人数是我们好几倍,一个个悍不畏死,一句为了圣战,就能让他们疯狂,和这种敌人作战,尽量拉开距离,最大限度的发挥装备的优势。
敌人在遭遇短暂的火力覆盖后,迅速反应过来,立刻调整兵力,调转枪口,向B组发起进攻,双方在三百米的距离上展开对射。
与此同时,A组从侧翼的山林悄无声息的靠近敌人阵地。
另一边,C组从西南方向展开突袭,此刻已经到达村庄外围。
我趴在山坡上,枪口落在一个龇牙咧嘴的机枪手头上,他端着一把RPK轻机枪,一边扫射一边怒吼,我甚至能看到他嘴里的大板牙。
随着我扣下扳机,子弹飞过八百米距离,直接打进嘴里,弹头从后脑贯穿而出,鲜血顺着弹孔喷出一米多远,尸体往后一仰,直挺挺的倒下。
“哼!”我冷笑一声,“打仗就打仗,你喊个JB!”
正在我寻找下一个目标时,无线电里传来幽灵的声音:“刺客,注意十一点钟方向。”
听到他的话,我连忙调转枪口看去,树林右后方,紧挨着村庄的位置,开过来两台武装皮卡,两挺装有防弹护板的车载机枪看上去挺吓人。
“你左边,我右边!”我对着话筒说道。
“OK,没问题!”幽灵回应我。
机枪手躲在护板后面,想要狙杀他,还真有点难度。
我微微调整了一下瞄准镜,锁定两块护板中间拳头大小的缝隙,这种任务也只有狙击手能完成。
就在我准备开枪的时候,赫然发现,车载机枪瞄准的是我和幽灵的位置,两挺12.7口径的重机枪完全可以覆盖狙击阵地。
“干,幽灵幽灵,阵地已暴露,这地方不能待了,我们撤退!”我对着话筒大喊。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破空声袭来,我抬头一看,一发炮弹飞过头顶,扎进后方的山坡上。
轰隆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该死,该死!”我爬起来抱着狙击枪飞快的向右侧制高点跑去,跑到半路扭头一看,幽灵还没跟上来。
“你在干什么,等死吗?”我冲着无线电大吼。
“你那边看不到炮兵阵地,我想办法打掉迫击炮,你来搞定机枪手。”幽灵说道。
我抬起瞄准镜看了一眼,果然,我这边是视野盲区,迫击炮藏在皮卡后面,中间还隔了道围墙。
我心服口服的笑了笑,不愧是幽灵,这种情况还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只是他的位置貌似不太安全。
不管了,以幽灵的实力肯定不会有事,压制敌人的重机枪才是最重要的,一旦让它开火,B组的兄弟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我转身刚要走,破空声再次响起,一发炮弹从天而降,精准的落在幽灵的阵地旁边。
“轰”一声巨响,我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一样。
我颤抖着按住通话器:“幽灵,幽灵,回答我,说话,你他吗的说话!”
等待片刻,没有回应。
“草!”我怒骂一声,顾不得飞来的弹雨和落下的炮弹,疯了般冲向他的阵地。
这一刻,我仿佛体会到了非同一般的恐惧。
这种感觉叫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