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局没有给你签字吗？
你放心，我帮你跟他说，让他给你签字。
签完字，我就给你办理离职手续。”
焦芳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田曼琳。
“我告诉你，我不辞职，不办理离职手续！
我这就走人！
有本事，你们把我杀了！”
说完，焦芳头也不回地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田曼琳愣愣地看着出租车在眼前消失。
片刻后，田曼琳拨通了许达厚的电话。
“喂，田团长，情况怎么样？”
田曼琳道：
“许局，焦芳走了！
可能留不住她，她太烈了！
我让她办理离职手续再走，她说不办理，她走人！”
电话那端的许达厚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许达厚道：
“让她走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
只是她以后不要再撞到我，否则，我不会放过她！”
田曼琳怔怔地听着。
许达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想而知许达厚对焦芳的无奈和愤恨。
她了解许达厚。
他现在隐忍，不是说他永远隐忍。
有朝一日，时机到了，他会疯狂报复。
焦芳除非你跑得无影无踪！
……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杨鸣来到了副市长麻晋良的办公室。
抬头看到杨鸣，正往公文包里放笔记本和笔的麻晋良道：
“杨市长，我们九点十分出发。
你准备好了吗？”
杨鸣点头道：
“我随时都可以。
麻市长，我们今天进天钢，调研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麻晋良怔了一下，他没想到杨鸣想得那么细。
微微点了点头。
“具体的我也没做计划，反正是第一天。
走走看看再说，如果值得咱们深入调研的，咱们让办公室做个调研大纲。”
杨鸣道：
“麻市长，我查了相关资料。
这几年天钢亏损很严重。
是什么原因导致亏损，我想以这个为主题进行深入调研。
您看这样行不行？”
麻晋良心里猛地抖了一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如果真让杨鸣深入调研下去，天钢里很多隐秘的事情，将一一被曝光出来！
可依杨鸣的性格，你越是反对，他会越是来劲，越会坚持到底！
思忖了片刻，麻晋良道：
“这几年来，我们一直督促天钢查找原因。
除了整个钢铁行业不景气外，天钢的管理和销售没有什么问题。
这次下去，咱们再深入调查，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杨鸣脸上露出了笑容，看了看时间。
“谢谢麻市长！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办公室拿东西，然后下楼等你。”
麻晋良挥手道：
“好，我也准备一下。”
……
几分钟后，杨鸣的车子紧跟在麻晋良的车子后面往天钢去。
市委、市政府到天钢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
两辆车子刚驶进天钢的地盘，突然一个老人从路边闪到路中央，挥手让车子停下。
麻晋良的车子停了下来，可麻晋良没有下车。
紧跟在后面的杨鸣的车子跟着停下。
看到拦车的老人，杨鸣觉得有点眼熟，伸出头去仔细看了看。
老人竟然是杨鸣跟沈浩到天钢暗访时遇到的蔡老头儿，原天钢集团的副总经理。
杨鸣拉开车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