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之上……魔神之上还有空间！怨灵最终只会变成世界的深渊！”
巨人的眼睛发直，他明显感觉到，林苏雪到达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高度。
一秒，就一秒。
一步登天，随心所欲！
怨念积累至深成魔神，巨人是能够理解的。
但是怨念累积得越来越深，无非就是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难自控，最后变成无法填满的深渊！
这是理论上所有怨灵最终的结局。
“是的，我曾经难以自控。”
林苏雪张开手，背后的王座崩塌，所有物体开始飞舞，重新拼合。
每一块石头，每一粒沙回到它原本该在的位置，那分崩离析的世界重归的景象。
“我想吃了我的仇人，我想嚼碎她，用暴虐压服一切！”
“无限追求暴力，就像无限追求权与钱，你会去践踏一切，最终举世皆敌！”
“哥哥说，要仇人死很容易。”
“但是，要让世界知道她做了什么，要让这样的惨剧不能在大夏重演！”
“让律法判处她的死亡，然后，让我亲手行刑。”
“哥哥说，我们都不是伟大的人，不必挺身而出去拯救世界。”
“如果世界将要崩塌，那么如何活下去是全世界每一个人，每一个生灵自己的责任。”
“每个人自己做选择，自己承担后果。”
“哥哥说我们都不是圣人，只是我们走向最终目标时，看见路边快死的人，就帮一把。”
“我看见哥哥快死了，帮了他一把。”
“哥哥看见我委屈，看见全大夏还有那么多委屈的人，于是帮了我一把，也顺手帮了大家一把。”
“所以，我知道我的力量该怎么使用了。”
“所以，今天，我林苏雪步入天魔。”
林苏雪降落，落到梁霄的身后，无论是魔神，天魔，还是未来到达其他什么境界，哥哥的背后总是最安心的。
梁霄伸出手，揉了揉天魔的脑袋。
手感很好。
这小丫头跟别人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帅气的，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就是个叼着棒棒糖的小姑娘。
别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回到家你就是我的小丫头，我想揉就揉！
“丫头，咱们分一下吧，把神格的属性给我加上，把神格的智力给你填上？”梁霄凑到耳边小声对林苏雪说。
这丫头吞了个人工智能，智力老是跟不上，导致人工智能的发挥不太好。
“哥哥你嫌我笨！”林苏雪一撇嘴，快哭了。
“哥哥不嫌你笨，但是智商这东西，多多益善是吧？”梁霄又开始揉脑袋，“你就当是脑白金，吃完咱们去考一本！”
“那行吧！”林苏雪说完，看向巨人。
巨人浑身一颤。
“你是自己来。”林苏雪伸手，巨人手中的镰刀刹那间碎成粒子粉末，然后在林苏雪的手中出现，“还是我把你拆了？”
巨人不由自主地跪下了，他只是神格，失落已久的神格，光凭借灵魂的力量，他无法与林苏雪抗衡。
梁霄带着林苏雪走了上去，站在巨人的面前，狐假虎威：“嘿，大个子，我问你，获得神格和成为真神有什么区别？”
“神格是成神的资格，神格改造体魄和构造，让人成为更接近神的生物，打通人类极限和神灵之间的通途。”巨人只能跪着对梁霄说话，“获取神格之后，你会拥有人族巅峰的灵魂力量，人类世界没有东西可以探查你。”
“也就是说，我获得神格之后，只要我不说，没人能知道？”梁霄眼前一亮，“而且精神类攻击是不是对我无效了？”
“是。”巨人回答了一个字。
“那你还挺有用。”梁霄评价。
巨人委屈啊，自己是神格，是能和甲级对抗的存在，一个丁级，刚刚能运用气机的小子对他说“你还挺有用”？
挺委屈的，但人家妹带上分，战斗力翻四十多万倍，你也只能跪着挨训。
“还有没有其他效果了？”梁霄继续问。
“人类身体能承受的命格有限，神格能极大提升命格效果。”巨人回答。
“对了，问你个事，本源是什么东西。”梁霄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和林苏雪的问题，他们觉得林苏雪的吞噬之力就是所谓的本源，但是没有证据。
“那是超新星爆炸溢出能量化作的能力，对应着宇宙大爆炸诞生的各种规则。”巨人的眉头皱起，他觉得这个问题对于人类来说有点超纲了，“这样的规则浩如烟海，众神殿上有太古神灵留下的一张列表，将宇宙中所有能力分为一星到九星，人类的命格无论多强，都在一星的范畴里。”
“也就是说，更强大的命格？”梁霄做出了一个总结。
“是的，命格最高一星，神格是二星到三星的能力，我只是堕落天使的王，属于三星。”巨人自己交代，她生怕林苏雪觉得自己有所隐瞒，“蔚蓝星域应该藏着五种本源，甚至有一种七星本源，所以听说有其他星域的战士在你们的世界中寻找那种本源。”
“具体哪五种？”梁霄眼前一亮。
巨人摇头：“不知道，这是众神殿都感兴趣的东西。”
梁霄回头看向林苏雪，林苏雪在不远处抱着一只刚刚被她复活的狗狗玩得不亦乐乎。
“归墟之路是众神殿操控的么？”梁霄抛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不是，据说是宇宙规则的具体显化，有人创立归墟之路，给生灵的进阶铺路。”巨人顿了顿，“也有人说，整个宇宙都是一个巨大的系统，他给每个能感知到召唤的生灵派发任务，你听到的任务信息，也只有你能听到！”
梁霄心满意足地点头，往前走了一步：“那么，现在我可以获取众神回廊的奖励了么？”
巨人长长叹了口气。
远方林苏雪的一双美目慢慢瞟了过来，巨人身形一颤，连忙加速自己的动作，快速变小化作一个血色人型。
一个和梁霄一模一样的人型。
然后走向梁霄。
走入梁霄的身躯，与梁霄慢慢重叠在一起。
他们一同开口，发出不同的声音。
“从此刻开始，梁霄，戴上堕落天使的皇冠。”
“翱翔，生死之间！”
他们的声音从第一个字开始的迥然不同，到最后一个字，几乎听不出任何差别。
然后，梁霄的血管呈现黑红色，双眼紧闭好似要滴出血泪一般。
海量的思想碎片在这一刻刻入梁霄的大脑！
那似乎是前代堕落天使之王们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
他们行走在人间最肮脏的角落，窥探人性的真相。
梁霄忽然睁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食人种，还真不是地球的原生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