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老师，您真的要扮演成学生的样子去试探秦王？”
洛长川坐在一个火堆旁，一脸疑惑扭头看向一旁金发碧眼的王北齐。
手里拿着两根枯木枝不停地拨弄篝火上面架着的野鸡和山兔。
他老师可是大玄皇朝的军神，一代传奇，教出来不知道多少位赫赫有名的将军。
基本上大玄皇朝年轻天才一辈都出自王北齐之手。
百万稷下学府学生的恩师。
军神国士只是大玄给予他的尊称并没有实权，倘若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他老师一定能够封侯拜相。
即便如此，大玄皇帝也赐予王北齐各种好处，最为荣耀的是见君不拜，剑履上朝。
王北齐轻笑，语气平淡眸中有不明意味：“大乾出现这么一位绝世天才，我总归是要来见识一下。”
“不满二十岁的大宗师后期，即使在万国大陆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闻言，洛长川惊呼一声，”老师，难道你想收秦渊为徒？”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说不清地羡慕。
他虽称呼王北齐为老师，但并不是真正的关门弟子，只是稷下学府对老夫子的称呼。
能成为军神的弟子，那是毕生的荣幸啊！
这是多少大玄皇朝学子做梦都想的事。
王北齐微微点头。
“秦渊未来潜力不可限量，我周游东方大陆，也未见到过如此耀眼的天才。”
在来之前，他就把秦渊的资料查了一遍。
不查不知道，查了后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秦渊无论是战略手段，还是远见目光，都远远超出这个时代的人类范畴！
关于秦渊在很早时期讲述的一些话语。
例如在内陆造运河贯穿整个国家，还有开科举，选举寒门子弟上朝为官。
看似无比慌缪，可若真成功了，这就是利国利民的壮举！
尤其是开科举，可分化瓦解世家对于朝廷的掌控权，把权力集中在皇帝手中。
“只可惜，秦渊唯一做错了一件事。”
王北齐摇头叹息一声，随后继续吃烤肉喝酒。
洛长川听得糊涂，忍不住问道：“什么事？”
他有些想不明白。
秦王无敌于天下，兵强马壮，善于谋略，手下各个能人辈出，怎么可能有失算？
王北齐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北凉之地并不适合当成大本营，无法种地，且四面环敌，北连漠北大草原，东边是大乾皇朝，西边还是西域蛮族，仅仅是这三边敌人就能让秦渊束手无策。”
“而且在北凉中央虎戎关还有钱氏家族的人，他若与那位传闻中少年将军霍去病联合在一起，秦渊必死无疑！”
听到这话，洛长川却忽然皱眉：“老师的意思是，秦王入主北凉是一步天大错棋，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老师，请您一定要帮帮秦王！秦王乃是千年难遇的雄主，他若陨落，这是我们东大陆的损失啊！”
洛长川拜倒在地，恳求着。
王北齐伸出手扶起洛长川，嘴角勾起：“天才总是傲骨嶙峋不肯低头，秦渊的败局是注定了，只有这样他才会幡然醒悟，知道自已的不足之处，从而拜我为师。”
“这一次秦渊去虎戎关，我所料不错，他应该是想进行斩首行动，但秦渊太高看自已的实力了。”
“如今虎戎关各大江湖门派汇聚，还有重兵镇守，他此次前去，无疑是玩火自焚，也只有我才能救他！”
话音落下，他周身气息变得无比玄妙，体表浮现出一层淡白色的荧光，犹如玉石，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洛长川双眼一瞪，“体表如玉，骨如金石，这是体魄修炼到极致！老师您踏入那个境界了？”
......
北凉。
虎戎关。
钱氏府邸正在举行盛大欢迎仪式，几乎是大半个北凉的达官贵族全部赶来参加宴会。
更多的则是江湖各大门派。
“诸位既然能来北凉，协助老夫对付逆贼秦渊，想必都是忠君爱国的义士，老夫在此敬大家一杯。”
钱东豪端着一杯酒站在台阶之上，笑容和煦，一饮而尽。
左右两排，三百多名江湖豪杰跟着干了杯子里的酒水。
“逆贼秦渊，扰乱大乾皇朝秩序，肆意屠杀百姓，人人得而诛之！”
此时，天剑门少门主剑无尘站在高台上，慷慨激昂道：
“我等虽是江湖中人，但也是爱国之士，现如今北凉三分之一被秦渊占去，更是听闻秦王军残暴无比，连屠城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叫骂声。
“简直就是畜生！秦渊不死，天理难容！”
“我们三大门派聚集在此！再加上数以万计的江湖高手，区区秦渊，可在万军之中取他首级犹如探囊取物！”
“当年秦渊颁布禁武令，导致武林人才凋零，杀了我们不知道多少武林同道！今天新仇旧怨一起报了！”
.....
众人群情激奋，自称正义之士。
“阿弥陀佛！贫僧那六位师弟只不过想度化秦渊，而这魔头秦渊却不知好歹杀贫僧六位师弟，此仇不共戴天！贫僧愿率领武林同道诛杀此獠！”
少林寺法明站出来，脸上充满悲愤，痛心疾首。
少林寺，天剑门。
两大门派皆是江湖上一方霸主，传承久远，赫赫有名的势力。
见到下方群情激愤，钱东豪笑的越发畅快：“哈哈哈！好，有诸位英豪鼎立，秦渊必败！”
他眼中透露出兴奋之色。
举杯与众人大口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