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难得安静的叶子悠,那巴掌大的小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容,脸色也不好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哟写出神了,林泉停了车,她都还不知道,直到车门被打开,她才反应过来。
有些人,就算只是见个面,也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对叶子悠而言,她的父亲许天林便是这种类型。
林泉走在前边,叶子悠就在他后边几步跟着,刚推开门,叶子悠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姿挺的笔直,就像和钢筋似的,笔直的让人觉得僵硬,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黑的发亮,那张脸也是,严肃的吓人,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大块头保镖,是她熟悉的面孔,他的右手边,迟御则是一身中山装,随意的坐着,可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人。
叶子悠换好拖鞋,走了进去,看了许天林一眼,见他也看着自己,当没看到似的,直接跑到迟御身边,搂住他的脖子,像个撒娇的小孩似的在迟御的怀里蹭了蹭,甜甜的叫了声,"迟大哥。"迟御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另外一边坐着的许天林,叶子悠看着他,冷着脸,万分不情愿的叫了声,"爸。"然后面无表情的坐下。
许天林摆了摆手,他身后站着的保镖还有容香林泉几个人齐齐离开,整个屋子,就只剩下叶子悠,迟御还有许天林三个人。
叶子悠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双腿张着,像在床上躺着似的坐着,见许天林拧着眉头,完全当做没看到。
从小到大,除了正月,她和许天林会呆上几天,平时的话连面都见不到,许天林总是板着个别人活像欠他好几百万的脸,说出的话,也不是那么中听,偏偏叶子悠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她最不怕的就是人凶,别人越凶,她任性起来,越是肆无忌惮,所以父女两的关系很不好。
"一个女孩子这样坐着像什么样子。"这么久没见,一出口,不是问候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身体好不好,而是斥责她的坐姿,叶子悠听他重声重气的说话,心里越发生气,要不是穿着裙子,她估计能直接躺在沙发上,她当没听到许天林的话,两只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撅着嘴,翘着二郎腿坐着。
"叶子悠,我和你说话没听到了吗?"许天林无奈,同样都是姓叶,家里别的女孩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哪里会像她这般顽劣,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老是和他唱反调,气的人跳脚。
"伯父,有话好好说。"迟御给许天林倒了杯茶,递到他跟前,态度恭敬,许天林绷着的脸才好看些。
任何和迟御相处过的人,尤其是长辈,必定都是十分满意的,就叶家的那些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嫁给他。
对迟御,许天林无疑是满意的,这是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女婿,尤其是对叶子悠,他一直都很看好这一对,但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到叶子悠的任性,许天林真的有种将她骂醒的冲动。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指责我的坐相吗?好了,我知道了,今后在人多的地方我会注意的,不会丢你尊贵的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