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温延珵勾了勾唇,“余音,我没有那么好哄!”
这么个大男人还要哄。
余音嘟嘟囔囔。
“宝贝,不哭了,妈妈给你买个糖葫芦哄你好不好?”路上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被妈妈牵着,匆匆往前走。
京市遍地都会看到举着糖葫芦卖的小摊,余音看到他们走去的方向,一个大叔扛着,红色的糖葫芦像是花束一样插在了草桩子上。
余音将手里的打包盒让温延珵拿着,自己跑去了卖糖葫芦的大叔那边。
她付完钱的时候,小男孩也走到了,眼泪抹干净地要拿糖葫芦。
余音笑着举着糖葫芦往温延珵的方向走过去,“给你,刚那个小男孩不哭了,那你也不要生气了。”
她将糖葫芦递过去给他。
温延珵握住了糖葫芦的木签子,好似握住了她的手一般小心翼翼。
余音从他手里拿过了打包盒,“快点吃吧。”
温延珵没有吃,包裹着糖浆的糖葫芦,他来京市很多年,从没有吃过,尽管用透明的保鲜膜包好着,在霓虹灯布满的街道上,依旧可以看得到糖浆反光的亮度。
她说小男孩不哭了。
她把他当做了那个小男孩。
温延珵开车,送余音去了医院里,“我要去附近的书店买本书,你先去看阿姨,一会儿过来带你。”
“我可以……”余音想要拒绝的,但刚才哄好的人,她怕他又生气了,“那你买晚一点。”
他应了一声。
温延珵身体侧了侧,余音解安全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不自觉往座椅的后背靠了靠。
只见他长手伸过来,在副驾驶座前面的储物格里拿出来一个口罩递过去给她,“术后病人容易被传染,你昨晚发烧了。”
没想到他还挺细心的。
余音想,那他不是早就被自己传染了。
她欣然了接受了他的好心提醒,解开了安全带,下车,赶紧去病房。
温延珵过了会儿,才将车开走。
张卉敏术后依旧住在单人间的病房里,她一直都想要换病房,余音交涉过,但这间病房反正是空余的,一个人住更安静一些,有利于病人恢复。
护士和余音也说,医院对有些病例是可以减免的,刚好她母亲的就是。
张卉敏就这样住着了。
“妈。”余音推门进去。
张卉敏将手机放在一边,“不是让你来么,上班这么辛苦,还要跑过来,这里的护工很好,我现在也能下床了,喃喃也是,这孩子昨天非要待到十点钟,我看着她都累了,你有这样的小姐妹,妈妈很开心。”
余音将打包盒放在床头柜,拉着母亲的手,“您怎么能这么想呢,护工是护工,我是我,我没有来,是我不好,你可不要责怪你自己。”
“知道,你们都乖。”张卉敏欣慰地看着余音,脸上布满了光,见她戴着口罩,“音音,你人不舒服啊?”
“妈,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她不让张卉敏多问,紧接着又扯开话题,“我给你带什么了吗?”余音把床头柜的打包盒拿过来,将病床上的小桌板给抬起来。
张卉敏拍了拍她的手臂:“又浪费钱了。”
“没有,不贵的。”余音打开了打包盒,推在了母亲面前,“是我们春山人开的店,你保准喜欢。”
打包盒内,粉丝煲还热气腾腾的。
张卉敏看向了余音,“你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