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推断出顾忠有可能是内鬼，因为他是最有条件来做这件事。
其次，顾忠和杜捷的关系很可疑。
周一这天，顾嫣然便报了警。
随后，警方立即介入，悄悄提取了公司的监控视频进行技术分析。
还前往城边的鱼庄提到半个月以前的监控视频。
又暗中审问了当日夜里值班的桂倪，才得知那天晚上，顾忠突然开车来公司查夜。
还特意到值班室和桂倪他们闲聊了很久。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顾忠悄悄把人带进了公司，他去值班室聊天，就是给同伙打掩护。
这中间大概有一个多小时。
据说顾忠是有责任进行查夜，但来值班室闲聊这么久
，还是头一次。
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人，顾嫣然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而杜捷根本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他正从外边走进位于七楼的招标现场会。
只不过现场在主持会议，谁也没有扭头去看。
主持人更不会因一个人的到来，而打断会议的节奏。
女主持人又笑着说：“我们将请他们两家公司在这里对设计方案、效果图进行阐述和演示。”
顿时，台下的人都有点懵逼了。
这种方式在过去的招标现场，可从来没有进行过。
蔡晨和曲昊、女助理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他们的设计方案来自海康公司，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是赶紧过来投标。
说实话，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们只是粗略的了解了下，根本没有进行仔细消化。
就如同只知道产品的大概模样，而具体的功能、特点全然不得而知。
这几天一直忙于公关，心想着等招标结束后再详细了解也不迟。
反观海康公司这边，顾嫣然、蒋芬、农九思就没有什么压力。
方案出自他们手中，那就是原创，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中。
这时，蔡晨高高举起右手，表示有话说。
主持人看见了，她礼貌地伸出手示意，“好像三巨公司
的蔡总有话要说，蔡总你请讲。”
蔡晨站起来。
“主持人，事先我们没有得到贵方的通知，工程师今天没有过来，这个环节我们担心做不好啊？”
主持人还没有说话。
农九思就举手示意有话说，他站起来反驳。
“蔡总，你是公司的负责人，项目经理曲昊也在，你们不会连设计方案都没有看过，就直接拿过来投标吧？”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蔡晨和曲昊。
农九思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作为公司的负责人，项目经理，不可能不审核设计方案。
“胡说，我们当然是经过了反复审核，在几套方案中择优选择的如今方案。”曲昊站起来狡辩。
农九思淡笑道：“既然如此，又有什么讲不出来的？要不你们把工程师喊过来？”
的确，既然经过了反复审核，就应该是非常熟悉方案。
再不济可以把工程师叫过来。
可蔡晨哪叫得过来工程师。
“蔡总，有什么不敢讲的。”这时，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男子在说话，正是杜捷。
蔡晨见是杜捷，心中暗暗叫苦。
可杜捷并不知道蔡晨和曲昊还来不及完全消化别人家的内容。
只怕详细一解说，就会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