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一顿,感觉心底深处有一股怒意缓缓弥漫开来。
“既然大家都已经成年了,就不必拘泥于这种小事情。”薄颜笑着把自己的头发都撩到了一边,露出半边白皙到触目惊心的脖颈,她垂着睫毛道,“不过以后,我们也不用互相来往了。”
唐惟睁大了眼睛,看着薄颜把这些话说出来,他一会会之后便怒极反笑,上去一把抓住了薄颜的手,薄颜条件反射往后躲,“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唐惟跟听见笑话一样,看这姿势像是要用力把薄颜摔回床上,薄颜咬牙不从,“不是说好了互不相干吗!以后就当做没认识过好了,唐惟,你别像个发情的公狗一样——”
“啪!”
一个巴掌,打断了薄颜接下去要说的一切的话。
她被唐惟这个耳光打得脸偏过去,整个人扑扑簌簌地抖着,手指死死攥在一起、
唐惟这耳光下去的力气不大,可是当他做出这个行为来的时候,他被自己的动作惊到了。
他竟然动手打女人了。
这个行为本身,比它造成的近乎为零的伤害要更加刺痛薄颜。
“伶牙俐齿,是觉得自己现在翅膀硬了?”
强行压下去那些一闪而过的愧疚,唐惟笑起来,眼里像是吞噬了一个深渊,薄颜觉得自己在他眼中这片深渊里不停的下坠,下坠直到被分解消亡。
“刚才还觉得你总算稍微听话那么点,现在看来。”顿了顿,唐惟扯了扯嘴角,像是没把薄颜放在眼里,“对你的仁慈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他转身就直接拿起边上的手机,踩着酒店的拖鞋往外走,薄颜一个人站在那里,瘦削地像是冬日里一棵全是枯枝的树,一折就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