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方式欠佳,但像他这种人,应该不会考虑太多,毕竟他的实力在那放着,做什么事情都由着自己的心思而来,救与不救王彦章,也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敬翔想通了一切,认真提点道:“鸿犼,汴州城可能会迎来晋国的兵锋,我建议派刘鄩联络青兖二州的将领,形成三州防线,虽说青兖二地的兵锋不胜当年,但有它们在一侧接应,就算晋国起兵吞掉汴州,我们也能在东侧撕开一道口子,安然离去!”
敬翔不似李振,他是大梁的臣子,自然不会对鸿犼太过热情,如今为他筹谋划策,也全是看在他保存大梁根基的面子上.
降臣携带银针而来,缓缓落座在鸿犼背后,鸿犼示意敬翔继续诉说.
敬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刚才有一道杀气一闪而过,是自己的错觉吗?
“鸿犼,那刘鄩...”
降臣无视众人谈论的话题,她很用心地将银针扎入鸿犼的穴道,鸿犼眉头一皱,低声细语道:“降臣,这一针有些重了.”
降臣冷眼望了敬翔一眼,不喜道:“今日不知为何,总能在亭中听到犬吠,看来这只野犬不识此地之主,不如将它的双目挖去,也好让它长长记性.”
敬翔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鸿犼大人,那刘鄩出生于密州,对那里的地势十分熟悉,而泰宁军节度使曾是大梁猛将葛从周的部从,至今未换晋国旗帜,其心可用,由刘鄩去诉说,必能成事.”
李振也点了点脑袋,出言劝解道:“可叹葛从周病逝,晋王李存勖野心勃勃,且能征善战,别的王侯都在寻求龙泉宝藏的线索,唯有他别无心思,我观他有称帝之意,汴州已成他目前最大的威胁,此人若是出奇兵,汴州人员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必会受其害,不得不防.”
鸿犼思索了一下,将此事交予两人全权操办,他虽不认为李存勖会兵伐汴州,但是防一手偷袭,总无大错.
有这两人在身边出谋划策,鸿犼能省心很多,要怪就怪朱友贞无识人之明,这两人为朱温出谋划策多年,打下偌大疆土,可见其能力不凡.
朱友贞不重用他们,反倒是用起那些无能之辈,再加上他的暴戾与执念,大梁不亡都说不过去,鸿犼也只好替他接盘这最后的净土.
敬翔与李振分别告退,凉亭内只剩降臣与鸿犼两人相顾无言.
“今日又麻烦你了,降臣.”
鸿犼每日都要承受理血通脉的痛苦,一开始他还可以屏蔽痛觉,慢慢的,这种办法逐渐失效.
直到鸿犼实在无法忍受后,他才请求降臣连续施针,帮他缓解这股压力.
降臣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逞能,信心满满地说着自己定能扛住这股压力.”
“怎么没见萤勾?”
鸿犼知晓鲜参与自己姑娘的动向,唯有萤勾不知所踪,他难免有些纳闷她的去向,降臣与她相熟,问她准没错.
降臣将他背部的银针一一取下,邪魅一笑道:“你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