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暗,乌云即将压下,似是酝酿着一场大雨,屋外的狂风吹得草植沙沙作响,林籁泉韵.
鸿犼坐于屋中的胡凳上,借着昏暗的火光,仔细翻阅着至圣乾坤功的心法口诀.
吱啦~!
猛烈的风吹开了木门,屋内也变得凉飕飕的,鸿犼起身来至门口,望着树木的摆动,望着路的尽头,他的思绪随风飞舞,久久无言.
鸿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过风景了,可能是时不待我,他无法停下脚步.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鸿犼喃喃道.
人生走到现在,他已经顿悟了.
吧嗒一声!他将木门关上,想要回身继续研读.
吱啦~!
木门又开了,就好像与他作对一般,鸿犼继续将门轻推,这一次木门没有被吹开.
咚咚咚~!
他刚入座,屋外就响起了阵阵敲门声,鸿犼心生好奇,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当他打开木门后,屋外却是空无一人,鸿犼转身回望,赫然发现一身穿玄甲的男子站立在烛火下.
“友裕~!你怎么来了?”
鸿犼大喜,看着这英俊俊俏的男子,他的心中越发满意.
“多年未见老师,甚是想念,特来看看.”
朱友裕面带笑意,十分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你说你,我和你萤勾师娘大婚,你也未至.”
鸿犼数落道,朱友裕就在那静静地听着.
“对了,我那姑娘也长大了不少,我一会带你去看看,想必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鸿犼一开口,这嘴就停不下来了,他想将这三年发生的事情,都说与他听.
“对了,你侯卿叔叔还说要回中原看看你呢,正好今夜你来了,一会我们几人小酌几杯.”
“你鲜参师娘,萤勾师娘,降臣...姐,焊魃叔都在这里呢,还有你蚩离叔,他那个人和你很像,你们一定有许多话题可以聊.”
说着,他就去拉朱友裕的手臂,可朱友裕的身形往后退了一步,鸿犼没有得手,他疑惑的问道:“友裕?”
朱友裕黯然神伤地说道:“老师,我是来向您告别的,我要走了......”
“友裕,你要去哪里?”
鸿犼惊疑地问道.
“一个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老师您多加保重,学生去......也......”
朱友裕百拜,他的身形在烛火的照耀下,也越来越模糊.
“友裕!”
鸿犼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彻底消散了,只听得院外响起了一声轰鸣.
“老乖~!”
鲜参轻轻地唤醒了他,鸿犼捂着发懵的脑袋,问道:“友裕呢?”
“你那徒儿不是好久没来了?”
鲜参有些疑惑,大晚上的,怎么说起他那徒弟了?
“友裕没来?”
鸿犼十分认真得询问道,鲜参点了点脑袋.
看着脖颈上不断发光的血色宝石,鸿犼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起身将衣袍穿好.
见他行色匆匆的模样,鲜参也不及询问,只能帮他整理衣裳,院外狂风大作,一场暴雨即将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