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枭眉头一皱。
“你刚才不是还说这个项目很好么，怎么数落起缺点来了？”
张德富笑了笑。
似乎要和杨枭抬杠。
“怎么，缺点这么明显，还不让人说？杨总，你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是不是最近一两年洗白，洗的你失去了魄力？”
这话听起来嘲讽意味十足。
杨枭冷笑道：“小瞧我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人灭了你的十三堂口，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张德富怡然不惧：“那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不来你是小狗。”
“旺旺旺。”
张德富：“……”
然后笑了起来。
“老杨，我说真的。”
“我知道，这么说吧，我背后的人，跟我说过。”
杨枭笑道。
上一秒还互放狠话。
一副要打生打死的架势。
下一秒就和好如初。
可以看出两人的友谊深厚。
“哦？他怎么说的，说来听听。”
张德富说。
他顿时对杨枭背后这个风投师来了兴趣。
项目发起人一般不会正视自身的缺点。
毕竟还要卖钱。
就像是水果摊老板，任何人问他苹果甜不甜，他肯定说甜，不甜不要钱一样。
国人最在意的就是门面功夫。
他想不到，一个风投师竟然能正视自身的缺点。
杨枭对张德富没什么好隐瞒的。
“哈喽水果缺乏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
杨枭说。
他记得陈河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张德富瞳孔一缩。
他呼吸有些急促。
杨枭从电话里能猜到张德富很震惊。
“继续说。”
张德富平复情绪。
他笑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再能让他这么感兴趣了。
长夜漫漫。
困意全无。
杨枭把陈河对他说的，基本上照搬原话，复述给了张德富。
当时在别墅中。
陈河提出了让亚龙商会转型，让大家都能赚到钱的水果捞项目。
优点说了一大堆。
总之对自身，还是对社会，还是对整个经济发展，水果捞项目都能带来巨大，长远的好处。
陈河话锋一转。
说到了水果捞的缺点。
“这个项目能在五亚成功，得益于五亚特有的风土人情和地理。”
陈河指出，五亚地理位置优越，气候宜人，非常适合种植水果，相较于内陆地区，水果一年四季都能受到充分的光照。
光照效果好，自然光合作用就强烈。
水果的糖分就能积攒。
所以热带水果大多以甜，肥美，味道醇厚闻名全球。
“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离开五亚，需要多少成本？”
这话把杨枭问住，他答不上来。
虽说他坐上亚龙会长位子不短了。
但毕竟擅长的还是打打杀杀。
在商业上顶多算是普通人的水平。
陈河已经算好了，他伸出五根手指：“我替你算好了，就拿临近的贵山省来说，从开店到盈利，这期间的成本是在本地的五倍。”
嘶。
杨枭吸了口气。
这个结果实在震惊了他的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