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谦的脚步停下。
月光将他的影子拖的很长……
旁边还有一颗老槐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他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默数哀伤。
明明，他应该跟云千星发生一点什么的。
为什么，他们又会和好？
慕彦昱将云千星都能送人，云千星到底在坚持什么？
这是一个无解的答案。
正如谁也不知风什么时候会吹，什么时候会停。
他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背影，走了很远很远。
两个人又挨着很近，应该有很多话说吧。
印象里，他还没有跟云千星这样一块漫步过。
程谦之前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会变坏？现在理解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再碰到云千星第一次的情景当中，他想，他肯定不会当那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的下场就是，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手在腰间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待了多久，才离开了医院。
……
云千星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跟慕彦昱说话聊天也有一点心不在焉。
慕彦昱察觉出来她的情绪，关心的问：“怎么了？有心事？”
“你有没有感觉在暗处，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那种感觉让人特别的不舒服。
云千星如果不说的话，他还认为自己多想了。
毕竟这里是医院。
谁多看谁一眼也是正常。
他向来就属于人群中央最亮的那颗星，也习惯了别人的目光。
但是偷窥，确实会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慕彦昱毫不避讳的回道。
他的墨眸在周遭不停的扫视。
想要找到一点答案。
可是这个时间出来散步的病人太多了，根本就没有确定目标。
云千星也打亮了周围一眼，随后，目光便跟慕彦昱交汇。
似乎在说，我也什么都没发现。
“你认为会是谁。”慕彦昱眉峰高耸，那张俊脸紧绷着。
“苏月婷？或者苏晓？”
目前跟他们有仇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了。
慕彦昱将范围又缩小了一下，“我认为应该是苏晓。”
刚才他表现的实在是太明显了。
苏晓一定不会放弃。
甚至会跟夏沐再重新找一个时间继续催眠自己。
他只是被催眠了，但是催眠过程中跟苏晓发生过的任何事情，他全部都记得。
“也只有她了，苏月婷不会打草惊蛇。他至少要念着我，还是厉家的人。”
有些事情可以放在明面。
有些事情必须放在暗处。
就像苏月婷对付自己一样，永远只能在暗。
她毕竟是厉家的亲骨血，苏月婷不会傻到跟厉家为敌。
所以，也确实只有苏晓了。
“慕彦昱，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彻底会忘记我……”云千星已经体会了一次。
跟慕彦昱相见不识的感觉。
她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那种感觉太痛了。
比彻底失去他，还要痛……
慕彦昱明白她的意思，眉眼的弧度颓了挺多，“我不会忘记你。”
“就怕到时候你不想忘记，我也会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