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子们的自以为是,孙星云自始至终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他对于石头和铁锤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只不过自己每天回到家里,少了绿珠的陪伴总是觉得有些不太适应。狗腿子们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绿珠的父母从来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相反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早些年,家里穷的叮当响,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便将绿珠卖到卫国公府去做侍女。
后来才听说那卫国公府小公爷就是个畜生,一家人都对绿珠担心的要命。
原来绿珠姓杨,杨老爹担心绿珠安危,就去了卫国公府一趟。见到绿珠一问之下还好,那小公爷虽然是个畜生,对女儿倒也没怎么样。
杨老爹终究还是不放心,又对那些下人一打听,得知小公爷对绿珠是非打即骂,没有那方面心思,这让杨老爹多少放了心。
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过了许多年,女儿契约终于到期,杨老爹便火急火燎的将女儿带回了杨家村。
谁知道,这丫头自打从卫国公府回来就跟失了魂一般,杨老爹也是很无奈。
问她,不说话。就是坐在门口发呆。
“珠儿,咱就是乡下人,那国公府自然是天上人间。可那是咱这种人该呆的地方?人家花钱雇了你,咱们也记他家的恩情。可你现在回来了,娘就寻摸着给你寻个亲事,把你嫁出去安心过日子才是正经。”
绿珠娘看女儿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只有暗自叹气。这丫头去国公府过了几年富贵日子,这是嫌弃家里起来了。
做父母的,其实未必就懂孩子的心。杨老爹夫妇觉得珠儿是嫌贫爱富,过惯了富贵日子,嫌弃起家穷来了。
珠儿娘多少看出来点眉目,她有着妇女独有的唠叨习惯:“珠儿啊,你告诉娘,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公爷了?”
珠儿终于动了动,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如今也有些无神:“娘,你胡说什么。”
“唉,以咱家身份,就算是那小公爷肯要你,你怕连个妾都不如。人家是谁,官爷啊。”
珠儿娘唠唠叨叨,这让绿珠儿愈加心烦起来:“娘,你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公爷对我好,我只是记挂他些罢了。你要给我说亲,女儿也不反对,你去吧。”
珠儿娘一听大喜,一拍大腿“哎呀”了一声:“好啊,你既然答应,那娘就托人给你寻摸寻摸。听说隔壁村那林二蛋忠厚老实……”
“请问,这是杨家村么?”石头铁锤两只狗腿子还真寻摸过来了。
狗腿子也学了个人样,学起礼貌来了。
路过的一乡间农夫扛着锄头点点头:“此处正是杨家村,二位是?”
铁锤嘴甜,上去作了一揖:“老丈安好,我二人原是京城官爷家的下人,来打听一下村里可有个叫绿珠的姑娘?”
老农一听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京里官爷家里的二位先生,您要找的可是在京城国公爷府上做过工的绿珠姑娘。”
石头和铁锤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大喜道:“正是。”
那老农在村头一指:“就在前面,村头第一家,门口有个石磨那户人家便是。”
二人慌忙施礼:“多谢老丈。”
老农慌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二位先生可折煞老汉了。”
二位先生?难为这两个狗腿子一般的人物,今日对人这么客气起来。
待得走远,石头:“铁锤,你算哪门子先生。”
铁锤不甘示弱:“你好,除了跟着小公爷欺负人,你还能干什么,你更不配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