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崇文一惊,走到床前一看,又一摸绿珠额头:“此病凶险,叫郎中了没有。”
孙星云身边一狗腿子说道:“回国公爷,已经去叫了,还去找了太医。”
孙崇文和他一样,比较关心下人:“太医自是不肯来的,德旺,还是拿着我的拜贴去吧。”
众人一惊,尤其是孙星云。他是知道的,虽然自己现在是个管勾,可没人会给自己的面子。他只有让狗腿子使用暴力,直接将太医绑来。
问题是你不能正大光明的去太医院绑人吧,怕是还不出门口就被侍卫抓起来了。
只有去不当值的太医家里,好言相求人家来。但人家多半不肯为了一个侍女来给瞧病,这时候就需要来硬的了,直接从太医家里绑来。
孙崇文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堂堂的卫国公。拿着他的拜贴,太医自然要给几分面子。
刘德旺一听,慌忙应声去了,这让孙星云不禁感激起来:“老东西,你找我作甚?”
孙崇文给绿珠搭着脉,头也没抬:“还能做什么,就是担心你在外面生事罢了。如今你为朝廷立了大功,却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不服气,他们巴不得你出点什么事。你又是个惹祸精,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老子我能不担心么。”
孙星云这才发现,老爹两鬓有添了一些白发。唉,自己真是个不肖子啊。
东京城的败家子,无恶不作的混蛋,能活到现在靠的不过是卫国公的殊荣罢了。要是没有这些,孙星云早就死上不知道几百次了。
“爹,孩儿知道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胡闹,孩儿长大了。”看着憔悴的孙崇文,孙星云由衷的说道。
孙崇文浑身一震,讶异的抬起头看着他,这还是自己的儿子么?他居然—叫自己爹了。
很快,旺财带来几个郎中,郎中们战战兢兢。这是给卫国公府瞧病,一个瞧不好,这煞星还不要人命啊。
几个郎中轮番把脉,个个摇头叹气。
孙星云心中一慌:“怎么了?”
一个年老一些的郎中说道:“姑娘体本虚弱,又受风寒侵袭,恐怕、这个……”
“你们几个狗一样的东西,什么狗屁郎中!”孙星云抓住一个郎中。
几个郎中吓得慌忙跪下:“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实在是姑娘寒症厉害。”
孙星云怒道:“滚!”
几个郎中如临大赦,争相夺门而走。
“慢着,”孙星云又叫住他们,转身对一个小厮说道:“把诊金给他们。”
郎中们战战兢兢,这不像那个混蛋败家子的为人啊,这次没揍自己就不错了,还给诊金?
问题是也没治好,这败家子还给了诊金。这推辞不要又不敢,怕一个不小心再惹了这个煞星,每个人胆战心惊的捧着诊金一道烟遁了。
谁知道铁锤回来的时候,气喘吁吁:“小,小公爷,太医没找到。”
就连孙崇文也吃了一惊:“这么多太医,总有不当值在家的,怎么就没找到?”
铁锤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宫里,宫里出事了!”
宫里?孙星云和老爹孙崇文互相对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