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的眉头顿时皱地比刚刚还深了,平淡的薄唇也明显抿成了一条直线,腰身和腹部的肌肉却明显紧绷了起来,似乎是在隐忍什么。
在慕笙上最后一处鞭伤的时候,他突然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能不磨叽吗?上个药还得摸我八百回,我们军营里手脚最慢的士兵动作都比你快!”
“……”
慕笙这回是被气笑了,气地都无语了。
她能把这臭小子给毒哑了吗?
她本来其实也是个大度不拘小节的个性,可这回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将手上的药往他手里一扔,“嫌我慢,自己上吧!”
说完,转身就走。
反正有谢珩看着谢霁,她倒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想想自己日后该怎么办。
“站住!”
谁知才走到一半,谢珩就喊住了她。
慕笙侧头,声音透着不耐,“谢珩,你有完没完!”
还有一处伤口没上,他也不在意,坐在原位淡定穿衣,哪怕一身粗布长衫加一根素色腰带,也被他穿出了不一样的姿态。
玉面青丝,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凤眸,冷冽清贵却又精致狭长,不笑时都自带三分风情,竟是比女子还要精致几分。
慕笙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个想法,只觉得红衣一定很适合他。
然谢家九郎原也的确喜着红衣,几年前,谢忠打了胜仗回京,原主在松鹤楼上远远瞥了一眼。
那一眼,宛如惊鸿。
谢珩那时15岁,一战成名,少年身骑白驹,一身银红相交的麒麟锁子甲,头顶兜鍪,鲜衣怒马,风姿卓绝。
听说那次谢家军回京,谢珩光是被女子扔头花示爱的次数就多地数不过来,若不是谢珩武艺高强,说不定还得被砸地满头包。
谢家军离去,地上的头花和帕子多地都能再开间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