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韩渊就莫名觉得这只咒鬼有些熟悉，此时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熟悉之感更是扑面而来！
“又是一个五境战力！”
台下众人凝重地看着那只咒鬼。
此时他们对于戴直的实力已经无力震惊了。
那些诡异之物就不说了，五境巅峰的骷髅头此时正在和南香君纠缠不休，而如今又召唤出一只五境的咒鬼！
没有人怀疑，这种实力，如果碰上之前任何一个学府队伍，都能轻松获胜！
“你觉得这只咒鬼就能救得了你？”
韩渊冷眼看着戴直。
戴直残忍一笑，没有回答韩渊的话，只是淡淡地看向身后的咒鬼，似乎下达了一个什么命令。
韩渊顿时警惕了起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只咒鬼得到了指令之后，似乎有些呆滞，动作极其滞涩，伸出一只僵尸一般的手放在头上，揭开了自己的黑色兜帽，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这是一张极其木讷的面容，两眼无神，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
不仅木讷，而且非常丑陋，鼻子眼睛像是受到过什么手术，全部挤在一处，而且所有五官都像是在水中泡过一个月一样，浮肿，惨白……满脸的疤痕，丑陋的令人有些恐惧。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韩渊也不外如是。
可是不知为何，韩渊看着这只咒鬼的面容竟然还是有些面善的感觉！
可是他不过是见过咒鬼一面，缘何会生出这种感觉？
韩渊仔细打量着咒鬼的面容，鼻子，眼睛，耳朵……
在这个过程中，戴直站在一边，残忍地笑着，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而韩渊的面容却渐渐地难看起来。
他试着在脑海中将面前这只咒鬼的五官摆在正常的位置……他发现，这只咒鬼其实并不难看，甚至还有些清秀！
一个名字在韩渊嘴边徘徊，可是无论如何，韩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样，认出来了吗？”戴直平静的微笑着：“他可是你的小迷弟，当初他说他认识你，我可是迫不及待的就将他炼成了咒鬼，要知道一只咒鬼可是要花费我不少的资源，我对你是不是仁至义尽……”
戴直絮絮叨叨，而韩渊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就在此时，高台之上，广府大学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呼！
“程铮！是程铮！”
是沐紫苏。
颤抖的声音中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韩渊浑身一震，无数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你可以叫我程哥。”
“这样不行，下次我们一起杀，不然渊哥分数太低了！”
“渊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考不上四大学府。”
“……”
韩渊恍然大悟，为何自己会对这只咒鬼面善，为何会对那黑气有熟悉之感。
因为那黑气是程铮的异能——晦气，那咒鬼则是程铮本人！
是洛水三中的程铮，是高考的时候并肩作战的程铮，是班级聚会始终站在自己这边的程铮……
和沐紫苏一样，韩渊自认虽然和两人的关系其实并不算多么铁，可是两人毕竟和自己经历了那么多辉煌的青春，炙热的夏天……
而且程铮似乎也是因自己而死。
只是因为一句认识自己。
愤怒。
除了愤怒韩渊已经想不到别的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