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慕时今睁开眼睛,就觉得头痛欲裂,整个人还不是特别清醒的状态。
她能感觉到自已身上一阵滚烫的热气正在翻涌,那种发烧过后,晕乎乎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环顾一眼四周,只见床头柜的位置放着一杯水,还有几粒退烧药,床尾还有崭新的衣服。
这些东西摆放在这里,就好像昨天晚上真的有人照顾了她一个晚上似的。
她扶额,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想不到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她只记得司墨寒从水里,把她救了起来,在快艇上说了两句话,之后,她就晕过去了。
正回忆着,她的脑袋里又突然回想起一些小细节。
昨天晚上,她在这个房间里,好像打了司墨寒一巴掌……不仅打了他,还揪了他的耳朵,咬了他……
昨晚的片段就像是走马灯似的,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回放,有些记忆很清晰,但有些记忆已经模糊了。
不过,她做的这些,并没有忘记。
后来司墨寒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一想到自已做过的那些蠢事,慕时今抱着被子,忍不住想要大叫起来,她怎么能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
司墨寒一定也觉得特别无奈吧?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动静。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不断地在门口响起,杂乱无章,没有秩序。
紧接着,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司墨寒,今今在哪里?”
司墨寒淡漠地道,“怎么?我应该告诉你?”
季南宴昨天听说慕时今出事后,就马上赶来了。
只是没想到,还是比司墨寒晚了一步,他发现,不管做什么,他总是比司墨寒更晚。
所以,很多机会就是这样被司墨寒给抢走的。
“这艘游轮是你未婚妻的,今今在这里出了事,不问你,问谁?”
司墨寒摊摊手,“那我可不能告诉你,要想找人,自已去找。”
让自已的情敌去找自已的女人,他真是疯了!
季南宴冷冷地瞪了司墨寒一眼,抬手,让自已身后的保镖去找。
慕时今在房间里听着,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实在是太幼稚了。
她穿上衣服,强忍着发烧带来的难受,慢慢地走了出去。
季南宴在看到慕时今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今今,我来晚了,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慕时今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发烧,没什么大碍。”
季南宴着急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还真是,有点发烫,摸着就能直观地感受到。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季南宴担心地看着她。
“昨晚有海盗,我被迫在水里待了几个小时,上来就发烧了。”慕时今解释着,“不过我的身体好,恢复也快,没什么大碍。”
“对不起,都是我来晚了。”季南宴心疼地把她抱进怀里,“以后,不管你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
如果慕时今告诉自已要来公主号游轮,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陪着她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