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眼珠子转了转,随后走近吴悠,小声在吴悠的耳边嘀咕,“小神医,你看这样行不?我也搬不动,要不就麻烦你和我走一趟?”
吴悠在袁氏靠近的时候就往旁边挪了挪,“不好意思袁夫人,咱们医院事务繁琐,实在是走不开,你还是像上次那样,找你的两个远房表哥帮忙吧。”
袁氏没想到吴悠这么难缠,今天要是不把吴悠请出去,怕是那人也饶不了她。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神医,不是我不想请他们帮忙,上次他们本着好意过来帮忙,人却进了公堂,都觉得晦气,现在是只要和我有关系的,都恨不得离的远远的呢!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呢?”
吴悠无动于衷,在她身旁的五个人也都是一脸的冷漠。
除了孟奇,他有些好笑,“大娘,你不是你相公危在旦夕了吗?我见你也没有多求医心切啊!”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正是因为这样,我相公才更不能出来见风。”
袁氏像是炸毛的公鸡,指着孟奇的鼻子就开始骂,“你们这些人,真是铁石心肠,见死不救!还当大夫呢,说什么心胸宽广,就是个势利眼,见钱眼开,不就是见我们家没钱吗?你们就不愿意出诊,嘴上说的好听,实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太恶心人了!”
胡石南“好心”地将大门全部打开,好让外面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旁边布庄的张掌柜见又是之前过来闹事的袁氏,忍不住啧舌,“啧啧,怎么又是你这个搅屎棍啊!”
“怎么?张掌柜,你还认识她啊?”
张掌柜忍不住呸了一口,“这人不就是上次来医院来闹事的吗?你们还记得吗?就是她把她相公搬到医院门口闹事,最后还闹到了公堂上呢!”
“噢,原来是她啊,我说这人看着怎么有些熟悉呢!这回又是来闹什么呢?”
“谁知道呢?这人呢就是个没良心的,人家小神医好心救人,结果还落下个不好的名声。”
······
袁氏没想到经上次那么一闹,这些邻居居然对吴悠有这么好的观感,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吴悠陪着笑,“小神医,你看这不是误会了嘛,我就是过来请你出个诊,怎么还闹得这么不愉快。”
吴悠嘴角上扬,“这样啊,那情况紧急,我们这就走吧。”
袁氏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刚才不是说不去吗?不给开药方吗?
小刘小跑着把药箱递给吴悠,吴悠走到门口,见大家还围在门口,
“各位街坊邻里,袁夫人今天就是想让我去出诊给她相公看病,但是她刚才说的情况又有些紧急,我们医院也有很多事走不开,我就拒绝了,袁夫人可能是太着急,你们可不要再怪罪她了,我这就随她去出诊。”
“小神医真是大度,这女人三番两次地过来找麻烦,她都不嫌弃,还主动出诊去看病。”
“是啊,要是我,这女人是再也别想进我家的大门。”
“还是那句话,咱们真是走大运了,有这样宽大胸怀的小神医在咱们城里,真是咱们的福气,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的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是在夸吴悠的好。
袁氏还站在原地懊恼,搞半天又给这小妮子做嫁衣了。
“袁夫人,你不是说你家相公躺在床上吐血了吗?还在磨蹭什么啊?咱们还是快走吧!”
袁氏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也不好发泄出来。
“欸,好,咱们这就走吧。”
吴悠见脸都憋红的袁氏,有些想笑。
她倒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吴悠率先走出大门,严怀紧跟其后。
等人都到了袁家,袁永年躺在床上就只剩下一口气吊着。